知道吗?你一定得当上……一定得当上……”
姜媛重复这句话,陷入沉思。
十年前,肖帧的Omega父亲死后半年。就在发生那一晚的事情之后,肖正清正好要到外地出差一个月。
那一段时间里阴雨连绵,是夏季常会出现的梅雨季节。姜媛母子消失了一个星期,但家里的佣人和管家缄口不言。直到原本定下出差一个月但提前返回的肖正清回来,他们才浑身沾满脏污,残破不堪的一起回来了。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关心。
但这一切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
关炀开了一辆吉普,停在路边。陆屿跟他靠在车门上抽烟,旁边站了几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卢安被支开了侯在远处。
陆屿:“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报个到。”
“是!”
几个年轻人说完走了。
关炀看了眼远处的卢安,漫不经心道:“哥,政府那边的人找咱们告你状了。”
“嗯。”
“废了乔言,举报肖正国,然后又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找那伙人要证据,给检察官高级法院施压重判姜媛,”关炀掰着手指头挨个数,“还有十年前那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啊?”
陆屿食指夹着烟蒂抽,吐出的袅袅白雾挡住了他的神情,“找个机会吧。”
关炀叼着烟,烟雾熏得眼睛半眯,口齿不清道:“你是怕嫂子生你气吧?”
一根烟抽完,陆屿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笑笑。
“我怕他不要我。”
第五十四章
合同期限将至。酷暑的炎热悄悄溜走,初秋清爽的凉意接踵而至。
肖帧穿着一件小立领的米白色衬衫,坐在院落里的木藤椅子上,盯着院墙一角的花圃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移栽过去的红玫瑰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阵阵浅淡的香味。
他思考着前几天肖煦说过的话,同时也在等一个电话,或者说等一个他早已知晓的答案。
仔细想想,他跟陆屿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们只有一张薄薄的合同纸和几次做爱的经历,这种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都无法预料。
以前觉得合同结束后他们总会分道扬镳,所以陆屿身上的秘密他也从不试图窥探。
但现在感觉好像不是了。
肖帧恍惚的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动摇了?
这种对他无意识的信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晚上的风有些阴冷,潮湿的寒意浸透了肖帧单薄的身体。他一动未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陆屿匆忙从外面赶回来。他接到卢安打来的电话,说肖帧有些不对劲,饭也没吃,从傍晚一直坐在外面没有动。
Alpha走到房间拿了一个盖毯出来,裹挟一身的风尘仆仆来到肖帧面前。
陆屿给他披上毯子,摸了摸他的手,微微皱眉道:“这样伤身体,进去。”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肖帧抬起头,平淡道。
像在科尔恪陆屿外祖母的洋房里问的一样,肖帧再一次向他提问。
陆屿沉默了片刻说:“不,准确来说,我们不是见过——”
直到电话打来。
肖帧按下接通键,将手机放置耳侧:“讲。”
“老板,那天的名单上确实有一位姓陆的老先生来吊唁。”
他拿着电话的手似乎有些僵硬,过了许久才把手机放下。
他早该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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