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星星?”林是非急忙过去摸了摸岳或的胳膊,以为他被什么吓到让他别怕。
同时他回身往后看去,神色顿时也变得冷漠。
岳释牵着岳含舒,身边还跟着许静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这边。
像鬼似的。
“见了我不会喊人么?”岳释道,“还一幅见鬼的模样。”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
“……爸。”岳或轻声喊道。同时却拉住林是非的胳膊,无意识后退半步远离岳释,将画藏得更加严实。
有林是非在,他以后再也不会自我轻视自我怀疑了。
林是非说他很厉害,说他很好。
那他就是可以很厉害很好。
哪怕岳释现在再说他画的仍然是小儿科,岳或也不会再因此而难过。
可想是这样想,岳或还是不想听见。
幼时的不被承认与被嘲弄深入骨髓,令他害怕、不安,乃至极度排斥。
“画得不错。”岳释突然说道。
岳或似是没听清,很疑惑地看向岳释:“什么?”
岳释下巴轻抬,随意又特指岳或手上那幅画,做足了父亲的威严姿态:“画得不错。”
这下岳或是真的不解了,也是真像见鬼似的看岳释。
而后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对林是非循序渐进的画画,岳释会让他露馅的!
“什么不错,我根本就不会画画。”岳或反应有些微不易察觉的激烈,几乎是用斥责的语气对岳释说道,“你别胡说。”
这下疑惑不解的瞬间转换成了岳释。
岳或从小就很希望得到自己是大画家爸爸的认可与夸奖,那时岳释一句“还行”都可以让他高兴半天。
怎么现在他却要说自己不会画画?还那么不懂尊重长辈的对他说话。
他竟然让自己爹别胡说?
岳释蹙眉:“岳或,你……”
“林是非我们走吧。”岳或不再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拽起林是非的手腕就要离开。
林是非反握住岳或的手,立即跟上:“好。”
岳释的眼睛在他们相握的手间来回打量,不知为何眉头忽而跳起,突然想管教儿子:“岳或你成年了吗?你竟然……”
“岳先生,”林是非侧首冷漠地出声打断他,道,“不要用一幅教训的口吻跟星星说话,想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之前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现在也别来彰显父亲威严。”
“还有,礼貌是相互的。星星想喊你就喊,不想喊你又怎么样?”
他神色不只是漠然,还带着一股不属于少年人的冷伐,比淬了冰的利刃还要让人觉得胆颤。
岳释眉尖深深蹙起,身为长辈竟然被这么挑衅,他当即有些愠怒:“说话这么没教养,你是谁家的孩子?”
林是非自报家门。岳释面容即刻怔愣。
“我们没教养,岳含舒有教养你先让她别再瞪我了。”这时岳或再次出声,语气不好,“是你们先过来找我的,我又没跟她抢爸爸,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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