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刚才抬起手的姜怀:“不要乱动。”
姜怀乖乖的收回手来, 不敢再手舞足蹈了。看着傅柏钦转身走出去之后, 趴在了床上。
傅柏钦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微不可察的被戳了一下,像是一只兔子在拿着胡萝卜戳他心脏一样,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莫名滋味。
姜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微啧了声。
没一会儿傅柏钦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姜怀立刻收了手,端正了态度。
拔针比扎针让他好忍受的多, 姜怀好歹没有再抓人,这时候屏住呼吸转头偷看了眼。
在傅柏钦挑眉看过来时, 立刻闭上了眼睛。
趴在床上的人乖乖的闭着眼, 乌黑的睫毛落在眼敛下一闪一闪的,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傅柏钦走过去挡住了他眼睛, 让他免于想睁眼又不敢的状态。
“马上就好。”
医生点了点头:“小伙子忍一忍, 快完了啊。”
姜怀被挡住眼睛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傅柏钦修长的手落在眼前。他身体紧绷,努力的想要转移注意力。
这时候也许是思维的作用,在胡思乱想半天之后, 在拔针的时候居然嗅到了些清香的洗手液味道。
是刚才在洗手间时留下的, 可是却并不刺鼻。
姜怀乱七八糟的想着,连什么时候针已经拔完了还不知道。
医生在收了工具之后看了毫无动静的姜怀一眼。
还以为他这次又吓晕了, 这时候忍不住看向陪同的家属。
“这是?”
傅柏钦察觉到掌心毛茸茸的睫毛触感, 喉头滚动了一下。
“没事。”
“麻烦医生了。”
医生这才收了东西放心离开:“我就在外面, 有事叫我啊。”
看着医生背影消失, 傅柏钦才收回目光来看向掌心。
狮子兔整张脸还埋在他掌心里,看着脸很小,软软的。
像是……玫瑰味道的软糖。
傅柏钦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比喻逗笑,这时候眉梢挑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姜怀,疼吗?”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害怕情绪里的姜怀这时还没有听出医生已经离开了,这时骤然被点名,思索了一下。
傅柏钦感受着在掌心不停扑闪的睫毛,笑了一下。
“医生已经走了。”
姜怀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从傅柏钦掌心抬起头来。
“人已经走了啊。”
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在抬起头时尴尬地看向傅柏钦。
刚才一顿乱蹭姜怀头发都被蹭乱了,额头前毛茸茸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两个红色的印子。
姜怀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医生走了,这时立马恢复了元气。
“好像也不怎么疼。”
傅柏钦见他马后炮,有些想笑:“嗯。”
“确实不疼。”
“所以要帮忙吗?”
“我自己来就行。”
姜怀摇了摇头,从床上趴起来,转身落下衣服。
他这时看了眼镜子,才看清自己现在乱七八糟的形象。
救命:……
这个像是炸毛了的兔子的人是谁?
姜怀睁大眼睛看着理疗床对面的镜子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和傅柏钦说了一句“稍等”之后,姜怀连忙冲进洗手间里去整理自己。
五分钟后,一个整洁的狮子兔又重新出来了。
傅柏钦看着他精神奕奕又恢复活力的模样,心底软了一下,这时候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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