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成一张熊饼,幽怨地对着翻译器张嘴就是“嗯呜嗯呜一大串”。
“那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又是两小时又是一整天,结果一问我现在这样根本不能用,你可真有节目……”
他说完季临川明显怔了下,眼眸沉沉地笑起来,挑着眉说:“我以为你刚才是怪我说得太直白所以不好意思,敢情你是在可惜没办法两小时一整天?”
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心理活动一朝被戳中,小熊猫像是被扣在编钟里狠敲了一下,猛然僵住。
天啊,我居然是在可惜这个吗!
“没!没有没有!我、我是说……”
他拒不承认,口不择言地解释,嗯嗯呜呜叽里咕噜喊了一大串。
一开始还能翻译出词句,到后面直接给翻译器干懵了,手机屏幕困惑地闪烁了两下后不甘不愿地吐出一句:“对不起,当前信息读取失败,无法进行翻译。”
“翻译器坏了?”季临川点了两下手机。
小熊猫假模假样看过去,“哎呀,坏了吗?”
季临川枕着手臂,在他下巴上挠了两下,从祝星言趴着的角度能看到他下颌骨和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硬朗,凸起的喉结那么老大。
“你这是说了什么,翻译器都听不懂了。”
小熊猫无辜地一歪头。当然听不懂了,因为我是瞎叫唤的,嘿嘿。
他捂着胸口一边暗道好险好险吓死熊了,一边飞快地偷偷瞟着对面的季临川。
那小模样就像咬坏了主人的拖鞋还偷偷藏起来,以为主人不会发现的狗狗,机灵中透着一丝天真。
季临川看他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也不拆穿,只按着熊屁股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不准动,一本正经道:“我是医生,要对病患负责,也要听取病患的意愿,当然要把所有救治方法都告诉你。”
这话说得挑不出理,小熊猫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结果肯定到一半就听季临川话锋一转:“而且你不可能一直处在分化期,等身体慢慢好起来就能够受得住我的信息素了,所以标记诱导早晚用得到。”
“噗——”
对长大成人的小冰块一无所知的祝星言被一支并不存在的箭刺中膝盖,当场毛飞三尺。
他被自己联想出来的画面臊得头晕目眩,鼻血暗涌,满是毛毛的胸口不怎么急促地起伏着,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晴空霹雳般闪过五个字:小冰块变了!
小时候的季临川绝对不可能这样反复无常,句句是坑,还有事没事戏弄他,绝对不会!
扣分扣分!扣两分!哼哼。
可他蠢蠢欲动的爪子扣到一半又蓦地停下,祝星言搓着下巴扪心自问:变了怎么了?变了就不是小冰块了吗?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给人随意扣分呢?
行吧行吧。
他又说服自己把那两分给加了回来。
盖着这样一层厚厚的毛,季临川当然不知道对面表情丰富的熊正在寻思什么,但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
“是不是偷着编排我呢?”
小熊猫惊讶地瞪大了眼:“我没出声你都听到了?”
季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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