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叫他以后还怎么跟人对视?!
一对上眼就能看见人前一天的yy对象,他这成什么了?
为什么别人觉醒异能是称霸世界,他觉醒异能却是真几把社死?
整一个月,沈言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人都憋白了两个度。
想想人一辈子不能被倒霉事给拖累死,暑假后半程,沈言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出门了。
在社死了,但还没完全社死的信念支撑下——至少别人都不知道他能看见,沈言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
没看见,不重要,别联想。
就当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定哪天他又变回来了呢?
扣上帽子,沈言下楼晨跑,路过楼道给狗喂了块肉干。
“你还挺专情的。”
沈言抚摸着狗头,手指从‘珍妮’两字中穿过,“我哥说这栋楼里没有叫珍妮的狗,你到底哪碰着的,这么念念不忘。”
狗不会说话,沈言也没辙,撸了两下狗头之后走人。
跟狗交流没障碍,面对人,沈言还是能躲着点眼神就躲着点,他是真不想被动窥探别人隐私。
自己哥哥没多大事,别人,还是能不看就不看吧。
在公园跑道上跑了几圈,沈言逐渐找回了点以前生活的感觉。
其实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就当没看见呗,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好长一段时间不出来活动,人身上骨头都懒了。
耳机里强节奏的音乐让他越跑越舒服,胸膛打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公园里的新鲜空气,沈言抬起脸,目光逐渐也变得淡定起来。
“珍妮——停——stop——”
前头有个挺瘦的姑娘拉着狗跑,沈言跑了过去,听到熟悉的名字又停了下来回头。
那姑娘已经拉住了绳,绳那头牵着的狗黑脸立耳,毛发乌油油地一丝丝地闪着光,似乎察觉到了沈言的视线,猛地一回头,眼神机警锐利,盯得沈言心里一突。
好威猛的一条德牧!
看着坐着都得有半米往上的大狗,沈言人傻了。
“好了,珍妮,回去了。”
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拉开了企图往沈言身边嗅的狗。
沈言呆在原地,目送着德牧慢慢走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说不定是同名。
叫‘珍妮’的狗不可能就这一条。
沈言回去,刚到楼下,一直懒洋洋的杂毛小狗忽然兴奋起来,“汪汪”地冲他叫,还往他小腿上乱嗅,好像他身上沾了什么它喜欢的味道。
狗头上‘珍妮’两字跟着一块儿乱蹦,两条短腿奋力地往他膝盖上撞。
沈言:“……”
牛。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对于小狗的梦想,沈言表示爱莫能助,承诺明天多带点肉干后就匆匆逃离。
早上九点,沈慎已经出去上班,沈言冲了个澡,回房间拿上手机打了个越洋语音。
语音接通,沈言随手把手机扔桌上擦头发,直奔主题道:“明天几点接机?”
语音那头笑了笑,带了点揶揄劲。
“半夜三点落地,来吧。”
“靠,那么晚,那算了,你自己打车回吧。”
“随便。”
两个人也不是互相客套的关系,沈言停下了擦头发,问道:“怎么样,美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消化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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