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从一开始的抽盲盒到现在天天开盖有惊喜,人都已经麻了。
尼玛这人天天意淫他,身体吃得消吗?
沈言板着张脸,目光悄然往身边驾驶位上瞟了一眼。
牛仔裤挺宽松的,布料微皱地隆起一点弧度。
沈言悚了一下,赶紧移开了视线。
太恐怖了。
赵林苏受邀来沈言家里吃晚饭。
“慎哥。”
“林苏来啦,”沈慎回过脸,边炒菜边笑道,“水自己倒啊,就不跟你客气了。”
赵林苏微一点头,沈慎问了他几句国外暑期交换的事,赵林苏一一作答,沈慎感慨道:“你头一回来我们家的时候,个儿都不到我胸口呢,一眨眼的工夫都这么大了,大学都快毕业了,沈言人呢?”
“去上厕所了。”
“让他别坐马桶上玩手机,蹲太久对身体不好。”
赵林苏笑了笑,“好。”
头一回上沈家做客之前,赵林苏很难想象兄弟俩在三年前成了孤儿。
尤其是沈言。
大大咧咧的性子,比所有人都开朗活泼,爱笑爱说,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父母早逝的。
“明天去我家,我哥买了新碟,”沈言拿钢尺掘花坛里的土,“停手,冒头了冒头了,快挖——”
两人挖了一个课间的蚯蚓,上课前沈言把蚯蚓放生,又照样把挖出来的土填回去,“手弄太脏,写作业不好写,咱们洗洗手再回教室吧,下节课我再陪你出来玩。”
野性难驯的小丁春秋第一次很给面子地去洗了洗手。
他心想这人成天傻乐,原来也怪可怜的,就别为难干部了。
后来他才发现他那点同情纯属多余。
这个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他自有一套快乐法则,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一起变开心。
赵林苏敲了敲卫生间门。
“干嘛——”
沈言从磨砂玻璃上辨认出赵林苏的身影,如临大敌地提了提裤子。
“别蹲太久,小心痔疮。”
沈言:……他得不得痔疮关他屁事!
家庭煮夫沈慎的手艺了得,沈言吃得心满意足。
沈慎现在工作太忙,经常996加班,沈言也难得尝一回他哥的手艺,还是沾了赵林苏的光。
他哥很看得上赵林苏,觉得此子将来必成大事,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慎很喜闻乐见沈言跟赵林苏一块儿混,赵林苏这个人也是贼会装,在他哥面前从不嘴贱多话,搞得他哥以为这人多成熟稳重似的,切,成熟稳重的人意淫自己兄弟?他只能说他哥还是肤浅了。
吃完饭,沈言和赵林苏两个吃白饭的负责收拾。
沈言在厨房洗碗,赵林苏在外面擦桌子,没一会儿赵林苏收拾完进了厨房,手往水池里捞了个碟子帮沈言一块儿洗。
厨房不大,也就一个水池,一个水龙头,两个人站一块儿洗盘子,没洗两个,沈言就有点不自在地抽了抽手。
赵林苏的胳膊老往他身上戳。
骨头坚硬,肌肤温热,戳一下,他那心就忍不住跟着发颤,被触碰到的地方也麻麻的,肌肉不受控地变得紧绷,像是被轻电了一下。
好怪。
沈言把手抽出来擦了擦,“剩下的你洗。”
赵林苏瞟他一眼,“占我便宜?”
沈言:这人怎么老倒打一耙?到底谁占谁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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