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跟沈言挺熟,大一的时候沈言曾经倾情为班里鞍前马后不求名分地付出,给他省了不少事,最后也就要求换个宿舍,难得的是沈言达成目的后,还是很乐意做事,辅导员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朱宁波呢?能耐了啊,大三跟同学打架!”
“谁说打架了?肯定是误传,就是起了点小口角,问题已经解决了,”沈言满脸真诚,“我们院一向是特别遵守行规的示范院,怎么会出现打架斗殴性质这么严重的事呢?计老师,这肯定是误传,该不会有人故意胡说,想给咱们院扣帽子吧?”
辅导员盯着沈言那张无辜的脸,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眼睛往里一瞟,叮嘱道:“别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沈言压低了声音,表明他跟导员是一个阵线,“您放心,绝对没事。”
辅导员走了,沈言松了口气关上门,他也不怕张秦去搬弄是非,大三了,马上快要实习,谁都不想再惹一身骚。
沈言拉了凳子在朱宁波对面坐下,“到底怎么了?”
朱宁波低着头不动不吭声。
“张秦又嘴贱了?”
沈言这个人有个不是毛病的毛病,他护短。
朱宁波的为人他清楚,别人欺负上来都没什么反应,更不要说他会主动去惹别人了。
沈言抬脸看向赵林苏。
赵林苏:“是因为梁教?”
沈言:“……”
哇靠,老铁,你怎么知道还有这条支线?
沈言看向朱宁波。
朱宁波果然有反应了,抖了抖肩膀,抬起脸,双眼红红道:“梁教他不是那种人。”
说来也可笑,梁客青在院里一手遮天,朱宁波被梁客青收拾得死去活来,除了沈言赵林苏想尽办法帮朱宁波一把时,其他人都在看戏;梁客青停职了,那些人却一个个都冒出来恭喜朱宁波,好像跟朱宁波同仇敌忾似的。
张秦就是其中之一。
“朱宁波,梁客青停职了,这下你可算熬出头了。”
朱宁波尴尬地笑笑,没说话,这种话他听了一路,无奈又觉得不舒服,只能默默忍受。
“我就说,梁客青就是区别对待,你看他,对我们男生要求那么苛刻,对女生态度多好,那就是一色狼。”
张秦笑得很猥琐。
朱宁波炸了。
“你听他放屁!”
沈言按住朱宁波的肩膀,“梁教对男女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唐怡都挂过他的科!”
朱宁波泪眼婆娑地抬头,“唐怡是谁?”
沈言:“……一学姐,很优秀的学姐,梁教那时候刚调来,下手很黑,挂了不知道多少人,哪分什么男女。”
朱宁波点点头,带着哭腔坚定道:“我知道,梁教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沈言心道废话,这人搞男学生的概率比搞女学生的概率大多了。
“好了,别哭了,你也太冲动了,你打他干嘛呢?万一背上个处分,毕业的时候多麻烦,你听得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出主意帮你阴他啊。”
朱宁波眼泪掉得更凶了,一头扎进了沈言怀里。
沈言猝不及防地被大块头给搂住了,他向后仰了仰,尴尬地轻拍了朱宁波肩膀两下,“好了,别哭了。”眼角不住地向赵林苏示意把人拉开。
赵林苏盘着手,对他挑了挑眉。
沈言:?
信号接收失败,沈言只能由着朱宁波哭了个痛快,这才把人劝进卫生间洗脸冷静。
带上洗手间门,沈言松了口气,回头赵林苏正冲他笑,那笑容的含义,沈言秒懂。
“我就是拿唐怡举个例子。”
沈言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语气很理直气壮。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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