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黎超拒绝道,“他不会处分我。”说完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制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
温勉远远看见一辆跑车疾驰而来停在校门前的路边,心里就隐隐产生了不好的感觉,只见那酷炫的剪刀门自下而上缓慢开启,副驾驶坐着的人正是黎超,而开车的男人几乎趴在了他的腿上,起身时还在往黎超手里塞着什么东西。
一瞬间,整晚的焦躁和不安都转化为愤怒,温勉从石墩上站起来,边疾步走向跑车边低吼道:“黎超!你他妈到底去哪了?”
黎超闻声从车上下来,站直后整整比温勉高出半个头,看到他衣着单薄忍不住皱眉,“打工去了,不是让你回宿舍等着么?”
“回去我就看不到这些了。”温勉气急败坏地扯了把他身上的半透明衬衫问:“你不摆摊的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打什么工非得穿成这样?半夜不接电话不回家,还、还、还被人这样送回来。”
坐在车里的文钧将温勉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忽然就对恩人的“老师”起了兴趣,他下车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靠在跑车边上,等温勉朝他瞪过来时“好心”解释道:“哎呀,黎超他确实是勤勤恳恳在打工,不过今晚为了救我挨欺负了所以我才专程送他回来,您就别误会他了,叔~”
最后这声“叔”,拱火的意味太明显,温勉本来冷得直哆嗦,这下火气上头都快烧着了。
“叔?你叫我叔?你……”温勉踱步要和文钧好好掰扯掰扯,却被黎超一把拉住胳膊往学校里走,“太冷了,先回去。”
走出几步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对文钧道:“你也走吧,谢谢送我回来。”
“好说。”文钧冲温勉扮了个鬼脸,挑衅般说:“改天再去找你玩儿”,然后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温勉憋了满肚子鬼火气无处发泄,只得狠狠甩开黎超的手,大踏步朝前走。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进了门,温勉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冷声问:“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好让在外面找了一晚上人的我看起来不那么傻逼。”
黎超站在他对面的墙边,隔着尽量远的距离说:“学校这儿三个月不允许摆摊,所以我去找了份兼职。”然后扯扯衣服下摆,“老板要求服务生穿这个,人家给钱我照做,单纯的工作罢了。”
“你觉得自己是男生所以没所谓对吗?”温勉瞧着他那个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那黑心老板给你们穿这种衣服就是在出卖你们的姿色,让那些居心叵测的消费者买单!这样你还觉得自己的工作单纯吗?”
“温老师!”黎超也有了几分愠色,“我要养活我自己,我还有几万块的外债要还,所以无论做什么工作,只要不是违法犯罪,在我这儿,钱就是第一位。”
“钱钱钱!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温勉噌地站起了身,他极不喜欢这样的黎超,“我以前就说过无数遍,现在也还是这个话,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为什么非要自己硬扛?”
“你凭什么一直帮我?”黎超直勾勾地盯着温勉,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你现在又要以什么立场来帮我?定向扶贫当好人吗?扶完再像当年那样一声不吭地远走高飞?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当傻逼吗?”
“我不是……”温勉心头一梗,好多话没法说,逝者已去,只该留下好的回忆,他不想让这时候再让黎超去埋怨。
黎超问不出想要的答案,看着闷不吭声的温勉心里更是烦闷,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烟酒味都变得刺鼻起来,他干脆反手把那件半透明衬衫脱了下来,光膀子站在一边道:“行了,反正我再干一个月就能回去摆摊了,你不用操心那些多余的事。”说罢就往卫生间走。
“你站住!”温勉两步走到黎超边上,攥住他胳膊问,“肩膀这伤怎么回事?谁干的?”
“死不了。”黎超抽出胳膊不让温勉碰。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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