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时喷嚏个不停牙膏沫喷了半面镜子,温勉皱着眉收拾干净后又不受控制地打起冷颤,多年经验告诉他,应该是昨晚等黎超时着凉了,于是冲了杯感冒药随手放桌上准备出门前喝。
躺沙发上冰敷眼睛时不小心又睡着了,再一睁眼发现离上课就剩五分钟,温勉骂骂咧咧夹起资料就往外跑,将冲剂忘了个彻底。
黎超在后排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讲台上平均讲五句话就打一个喷嚏,打完喷嚏立刻说一句“抱歉”的温勉,脸色明显比昨天白了些。
第一排的女生有些看不过眼,将自己的抽纸递给了过去,温勉讪笑着轻声道谢,然后继续讲课。等他坚持到下课时,鼻子都被擦红了。回宿舍的路上只觉得周身发冷,鼻息也明显变烫,不用量体温都知道是发烧了。
温勉默默叹一口气,十分后悔早上没喝掉那杯冲剂。他从小就是这样,感冒来得快去得慢,如果能在刚有苗头的时候就喝药,后面还能轻松些,可一旦没能及时处理,就势必要烧一场。
站在宿舍门口哆哆嗦嗦开门时,就听见身后有人急急上楼梯,他怕挡着路还往里挪了挪,奈何手抖得半天捅不进锁眼,这时旁边忽然插进来一只手,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插拧推拔一气呵成。
“你发烧了。”黎超说。
“嗯,应该是低烧,回去睡一觉就行。”温勉放下东西就往卧室里飘,昨晚想了很多要对黎超说的话,但这会儿脑子烧得迟钝,不敢轻易开口,“你去食堂吃饭吧。”
黎超没理他,放下书包就去烧水重新冲药,又去厨房煮了一小锅白粥,等粥熬好药也晾得温温热热,便左手杯右手碗的进了温勉卧室,边走边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温勉整个人卷在被子里裹得像条冬眠的胖毛虫,听见动静也只是咕蛹两下,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黎超见他不动弹,便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直接把人扯起来。
俯身一看却见温勉脸颊烧得通红,额头的发梢也被汗湿了,明显是难受得模样,再硬的心也下不了手,只能收着劲儿推推温勉肩膀。
“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吃点再睡。”
温勉似是终于找回点意识,费力地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搭在黎超手腕上,眯缝着眼睛迷迷糊糊说:“黎小超,我难受。”
黎超被那只滚烫的手握着,再加上昨晚刚说了那些话,态度怎么也冷硬不起来,他把手探到温勉背后,将人扶起来倚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哄劝,“哥,先吃点东西再把感冒药喝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温勉烧得浑浑噩噩竟还笑出了声,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黎超把耳朵凑到跟前,才听见温勉说:“还知道我是你哥呢!你不是早就把你哥忘了吗?”,听起来像是埋怨。
黎超圈着人端起碗喂饭,沉默许久后才说,“不是你先不要我的么?”
温勉短促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感觉有东西喂到嘴边就下意识吞咽,就着黎超的手也不知道吃喝了些什么,总之被重新安置回被窝里时脸色正常了不少。
黎超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又被温勉攥着了衣摆,眼睛都没睁开就说:“没不要你,是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什么原因?”黎超问。
“不能说。”温勉轻轻摇头,又被自己晃得一阵晕眩。
“那就不勉强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却得不到答案,黎超心里梗着的刺便始终磨不平,他捏着温勉的手微微愠怒道:“放手。”
“不能放。”温勉强撑着抬起另一只手,环住黎超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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