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投影一直放不出来。
“你们先自己看下。”她说:“我去底楼找维修室的老师问问。”
常思呈身为班长,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楼上楼下的跑,主动揽下活离开了教室。
叶温余本可以在这个时候回去坐下,不过考虑到严琛,他还是选择了和他一起留在原地。
并且尝试着打开话题。
只是本来就不擅长交流表达的人,实践起来难度不亚于十分钟内解10道高数大题。
“严琛。”他斟酌后叫他。
严琛偏过头:“嗯?”
叶温余一脸认真:“你口渴吗?”
严琛:“不渴,怎么了?”
叶温余:“没有,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渴了的话,后面的饮水机我们可以用。”
严琛点头。
没有下文了,这个话题好像不太好用。
叶温余努力思索半晌,再次开口:“那你饿了吗?”
严琛眼角微动:“现在?”
叶温余:“……”他忘记时间了。
叶温余:“我的意思是,你们训练强度那么大,应该热量消耗也更大——”
“温余。”严琛适时出声提醒:“我刚从管理学院过来,今天没有训练。”
叶温余:“………”
叶温余:“那你们平时在操场训练,一般会跑几圈?”
严琛静静看着他。
叶温余也发现自己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生硬,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话题了。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绞尽脑汁开始回忆池冬亭都是怎么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得火热的。
稿子被他无意识裹成了桶状,指腹不断且没有规则地摩挲着纸页,蜷起又放开,放开又蜷起,将纠结不安表达得淋漓尽致。
严琛看着,嘴角难得牵出微弱上扬的弧度。
发现了,叶温余面上所能表达出的情绪很淡,但心思总会从手上无意识的小动作里偷偷传递出来。
就像昨天,就像今天。
因为太容易被看穿而显得可怜巴巴。
叶温余思索无门,已经快要放弃了。
窗外风撺进来,帮他翻起一页稿,他顺手翻过去,一片发黄的花瓣晃晃悠悠落到地上。
是上次严琛闻过的那片花瓣,被他顺手夹进了打印稿,过去这么多天,已经完全脱水干枯了。
叶温余心头一跳,做贼心虚,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严琛认出来,发现他竟然把那片花瓣一直保留到今天。
他立刻想弯腰去捡,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严琛已经先他一步捡起来了。
“芙蓉?”严琛捏着那片花瓣问他。
叶温余只能僵硬地点头。
意料之外的是严琛并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他松了手指让花瓣落进掌心,握了一下再摊开,花瓣不见了。
叶温余忍不住眨了眨眼,下意识低头去看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叶温余:“你怎么……”
严琛:“手伸出来。”
叶温余不明就里,乖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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