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连一分钱都没有。
任曼秋看了喻宜之一眼,少女一脸倔强的清冷,但身影被窗口投进的朝阳勾勒得那样单薄。
不是不可怜。
任曼秋犹豫了一下,和喻宜之一样压低声音:“别告诉文泰,他不喜欢你吃那些不上档次的,对你希望高得很呢。”
飞快的塞了十块钱给喻宜之,像做贼。
喻宜之低着头:“谢谢。”
课间操的时候,喻宜之又看到漆月搂着她的新朋友,打打闹闹笑得张扬又放肆,惹得喻宜之身边的好学生们都皱眉。
倒是一点看不出昨晚虚弱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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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发现人吃得少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上厕所。
偏偏今天致知楼的厕所还坏了,课间的时候,漆月溜到格物楼外面,躲在阴影里抽一支烟。
以前剩下的一包,没剩两支了,长时间揣在口袋里,连烟盒都变得皱巴巴的。
她不喜欢排队,等上课铃打响了,才扔了烟头慢悠悠往厕所走。
两个女生匆匆跑过她身边,一边低声笑着:“真关里面了?关在哪间啊?不太好吧?”
“谁让她那么不老实?总得教训一下……”
漆月脚步猛然一滞。
她就知道喻宜之那个样子得惹上事。
一张脸那么冷那么傲,一看就没经过社会摔打不知“审时度势”为何物,连漆月看着都不爽,别人看着能爽么?
刚转学来的时候喻宜之是全校焦点,现在都快成全校公敌了,据说就是因为她太傲,一个朋友都不愿意交。
漆月心想,教训一下也好,不然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才知道社会残酷。
她吹着口哨往厕所里走,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厕所里现在没人。
听刚才那两个女生的话头,喻宜之肯定不是被关在这间厕所里。
只是她伸手进裤兜想拿纸的时候,手指触电一样一缩,低低骂一句:“妈的。”
转身就往厕所外面跑。
她烂垮垮的阔腿牛仔裤口袋里,除了烟盒,还有昨晚喻宜之买给她的那条阿尔卑斯糖,随着她跑动,一下一下打在她大腿上。
她一间间厕所跑,却都空无一人。
“我k。”漆月跑都跑累了:“到底被关哪一间了?”
终于,当漆月跑到顶楼闲置教室那一层的时候,其中一个隔间的门把手从外缠着锁链。
生了锈的废弃锁头,以前用来锁铁门的那种,不知从哪找来的。
呼哧,呼哧,漆月平复着呼吸慢慢走进去。
她想顺着门缝看一下喻宜之是不是被关在里面,没想到隔间地板被垫高,一点门缝都没留。
漆月轻声叫了声:“喻宜之。”
叫出来的时候,这三个字的写法也同时在她脑子里浮现出来,同时还有昨夜喻宜之那清泠泠的声音:“宜室宜家的宜,就是很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意思。”
漆月心里暗骂了句:“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不知是骂喻宜之还是骂她自己。
隔间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
喻宜之是觉得丢人么?就像漆月昨晚被喻宜之救时,也满心满脑并不想喻宜之看到她的狼狈姿态。
漆月又放大声音叫:“喻宜之。”
“哎。”
这一声应答是从门边传来的,正要动手去解锁链的漆月吓得后退两步、壁虎一样往墙上一贴:“我k吓死老子了!”
喻宜之清冷的身形正站在门口,逆光让她的脸有些模糊。
她很快明白了眼前的情景:“你以为我被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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