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一下:走吧走吧,别弄脏你这轮月亮。
可那个清泠泠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漆月,你不来么?”
漆月一下子抬头,那么挺拔又干净的身影,倔强的站在那里,好像要被月光勾勒成一个永恒的剪影。
漆月脑子里一瞬想到,洗手间外那些围着灯罩打转的小虫,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光迷惑吸引、不听使唤的向光而去?
教室里都在起哄:“漆老板别理装叉犯啊。”“装叉犯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拿着教导主任的鸡毛当令箭。”
漆月心里清楚,她这会儿跟着喻宜之走,肯定有损于她浑不吝的“漆老板”形象。
可是为什么脚步停不下来,一步两步三步。
只有大头一个人在为她说话:“你们懂个屁!漆老板这是一对一去教训装叉犯!就像在运动会上那样!”
其实这不重要,有没有为她说话并不重要。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会走到喻宜之身边,说一声:“去哪啊?喻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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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带漆月去了一间很小的独立办公室,这里的老师下班了,暂时可以充当一对一教室。
喻宜之自己先走到办公桌边坐下,摊开书,拉开笔袋,抬头看一眼漆月:“过来啊。”
漆月:“你叫老子过去老子就过去?”
喻宜之:“那你别过来。”
漆月:“你叫老子不过去老子就不过去?”
她大剌剌走到办公桌边,把椅子往旁边扯了扯,一屁股坐下。
妈的为了表现气势坐的太用力了,运动会上摔疼的尾椎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提醒她那个莫名的拥抱,怀里少女的身子有多软。
而此时那人就坐在她身边,刚才还把两张椅子放得特别近。
漆月才不跟她坐那么近,近了喻宜之身上的清香味一直萦绕在她鼻端。
然而她拉远了点好像也没用,香水味还是不停飘过来,混着少女的体香。
漆月莫名问了句:“你用什么香水?”
喻宜之愣了下,报了款大牌少女香水的名字:“你喜欢?”
“喜欢个鬼,难闻死了。”
喻宜之居然点了下头:“我也觉得难闻。”
漆月刚想说“那你还用“,忽然又想起,喻宜之是个没吃过阿尔卑斯的人。
月亮不自由,月亮被困在黑漆漆的天上,被隐形的线捆住了手脚。
漆月没骨头的摊在椅子上,喻宜之坐的笔直端正,她的视线就比喻宜之靠后不少,此时看到喻宜之的小半张侧脸,清冷的从垂在肩头的黑长直发间露出来。
看上去一点都不可怜,漆月还是没忍住问了句:“那你喜欢什么香水?”
喻宜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才报出T字头一款品牌香水的名字。
漆月懒洋洋笑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跟我们这种喷六神花露水的是不一样啊。”
喻宜之不理她的嘲讽,拿笔点点书上的题:“你先做这道。”
把手里的笔递给漆月,好像很清楚漆月这样的后进生,是连一支笔都不会准备的。
漆月嗤笑一声:“李主任怎么跟你说的?我初中开始就没搞过学习了,你不会真以为辅导我几天,就能让我在全市统考中及格吧?”
她懒洋洋向后躺,两条大长腿架上办公桌:“别浪费时间了。”
K市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漆月身上火气又旺,十月下旬还穿着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出来,喻宜之瞟一眼,放下手里的笔:“这么说你不是来学习的?”
漆月:“搞个屁学习。”她不自觉把短裙往下面扯。
喻宜之不是好学生吗?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喻宜之为什么总调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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