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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终于忍无可忍的把第一天那本书放在了车棚角落,不然喻宜之再这么买下去,多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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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宜之说出“我已经不想跟你谈恋爱了”那句话后,她言出必行的没再找过漆月一次,漆月当然也不可能找她。
有时候漆月呼朋引伴去小卖部的时候,会碰到喻宜之从食堂出来。
刚开始大头或其他朋友还会故意刺激喻宜之:“哟,装叉犯,怎么不去吃红酒牛排来吃食堂呢?”
漆月“啧”一声:“你们废话真多,别理装叉犯行不行?”
她脸上在笑,可眼底很冷,自带一股戾气说起话就很震慑,几次之后,也没人敢对喻宜之多话了。
不过无论被讽刺还是不被讽刺,喻宜之一张脸总是淡淡的,没表情的与漆月一伙人擦肩而过。
漆月不看她,她也不看漆月。
真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每晚传递的书本,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交流,不过那也就是一堆冰冷的公式和解题步骤而已,最多就是书页上,沾着一点喻宜之手腕上淡淡的香水味。
直到有一天,漆红玉坐在门口吹风,漆月无所事事翻着那些书页的时候,一行清隽的小字冒了出来:“今晚月亮很美。”
漆月抬头。
这两天天气很好,明月高悬挂在天边,白得像一个刚剥完壳的鸡蛋。
这是漆月唯一能想到的比喻,她嗤笑一声,心想如果是喻宜之的话,肯定会吟出类似“床前明月光”一类的诗吧。
不对喻宜之这种学霸,怎么会吟这种小学生的诗。
可更有文化的诗是什么,漆月也想不到了。
她趴在书上,隔着腐朽的窗扉和生锈的插销,望着窗外的月亮。
然后她狠狠在喻宜之那行小字下写:“美个屁!”
晚上喻宜之把书还回来的时候,没再写什么,只在“美个屁”三个字后面,打两点写一个冒号,划个半圆写个反括号。
组成一个很老土的笑脸,惹来漆月十分不屑的一声“切”。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那个符号组成的笑脸上。
漆月伸手摸了摸,想起喻宜之清冷的淡淡的笑脸。
喻宜之对其他人笑过么?
大概没有吧,至少在一中学校里,漆月没看到喻宜之对其他任何人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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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全市统考前三天,出现在漆月摩托车座椅上的不再是每天那本书,而是一本打印剪贴的题集。
扉页上喻宜之写了行小字:“全部背下来就好。”
漆月冷笑一声,狠狠把题集摔回座椅上,点了根烟就往格物楼走。
喻宜之晚自习去厕所的时候,还是按习惯去了顶楼没人的那一间,没想到灯下蹲了一个人,扬起一张明艳的脸,叼着烟狠戾的看她。
喻宜之没看见漆月似的往厕所里走,纤细的手腕被漆月一扯:“你玩我?”
“什么意思?”
“那题集什么意思?”
“我自己做的。”漆月的戾气往往让男生都发怵,喻宜之却很平静:“市里划定了这次统考的范围,我结合自己的判断,觉得这些题型最可能考到,你背下来,到时候直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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