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两人一起抬着盆向狭窄楼梯走去,本来喻宜之在后,漆月:“等下。”
她自己换到后面:“你走前面。”
爬楼梯时更多的力压到了她这边,旧筒子楼光线昏暗,一登上楼顶倏然开阔,有种登高望远的感觉。
喻宜之:“这儿风景很好。”
漆月嗤一声:“根本没人打扫,角落里都是空易拉罐和避孕套,还有大小姐,小心脚下都是鸟屎。”
喻宜之难得瞪她一眼,漆月笑得停不下来。
晾衣服的铁丝上锈迹斑斑,喻宜之:“等下。”
“怎么?”
“你家有绳子么?”
“干嘛?”
“别把衣服床单晾这铁丝上了,那儿还有两根桩子,拴上绳子在那儿晾吧。”
漆月翻个白眼:“大小姐,你洁癖在这儿发作?”
喻宜之摇头:“奶奶皮肤本来就不好,要是铁锈不小心沾到衣服上床单上,容易感染。”
漆月看了她一眼:“在这等我。”
她蹬蹬蹬下楼找了卷绳子上来:“干净的,奶奶一直收柜子里的。”
两人一左一右拴好了绳子,把衣服和床单晾上去。
一阵风起,喻宜之跟她隔着一张床单,变成了一个模糊的温柔的影子。
“喻宜之。”
“嗯?”
“谢谢。”
“怎么谢啊?”
“给你五个亿你要不要?”
喻宜之笑,在床单那边展开双臂,变成一个平整的“一”字。
“干嘛?”
“不是不谈恋爱么?这样抱一下可以吧。”喻宜之隔着床单说。
“好傻叉啊。”
“不是谢我吗?”
漆月啧一声,拖了会儿,还是不情不愿展开手。
她们并不站在床单正中央,而站在靠左,两人的手臂展开,左手的最外一节指尖露出来。
喻宜之的指尖动两动,覆上漆月的指尖,拇指,食指,中指,小指,最后才转回无名指,微颤着蹭一下,又不留缝隙的贴住。
漆月早听人说过左手无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脏,后来又看有人微博辟谣说是假的,但无论如何,这会儿从无名指尖窜起的一股电流顺着她手臂一路往上,再次麻痹了她心脏。
酥酥麻麻的近乎发疼。
而床单那边的喻宜之已经把手放下了:“这样,就够了。”
******
两人一起下楼的时候,漆红玉已经起来了,喻宜之喊一声:“奶奶。”
漆红玉耳朵很灵:“小喻?”
喻宜之:“我来找漆月学习了。”
“好好好,那可太好了。”漆红玉眉开眼笑:“阿月非要在家陪我,我就怕耽误她学习呢。”
漆月瞪喻宜之一眼。
心机女啊心机女,竟然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她最终还是把那张久无人用的桌子擦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又搬来两张椅子,喻宜之笑着坐下。
那个下午对漆红玉来说是难得安宁的下午,她坐在喻宜之给她改造的窗后,窗子半开,吹进不疾不徐的风,阳光透进来一点,一同透进来的还有喻宜之带漆月读英语的声音。
漆月这孩子总说自己成绩好成绩好,漆红玉眼睛看不到,心里总是没谱。
这会儿听她读起英语来,有模有样的。
只是声音里总有股不情愿是怎么回事?漆红玉笑:是因为小喻这孩子,成绩比她还要好么?
真是傲得很,也不知以后有谁能管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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