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喻宜之很可爱怎么办!
喻宜之把卷子递给漆月,漆月叼着烟拿过看了两眼,还给喻宜之。
喻宜之把卷子放回书包:“不担心我?”
漆月笑了声:“故意做错的呗。”
“老师都看不出来你看得出来?”
“老师又没那么了解你。”
喻宜之定定看了她眼:“你很了解我吗?”
漆月懒洋洋的:“还成吧。”
风卷起两人的长发,向着不知名的远方,天灰蒙蒙的。
喻宜之背起书包:“走吧。”
漆月掐了烟,跟在她身后。
下楼梯时喻宜之走在她前面几阶,白皙修长的手指贴在校服裤缝边轻晃着。
漆月看着,脖子里那种贴了两块冰的感觉又来了,让她小臂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那并不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漆月望着那只晃动的手,很有冲动上去握住:“喻宜之,你手还凉么?”
可她很清楚喻宜之为什么故意考差。
因为喻文泰想找人让喻宜之保送清大,而喻宜之想去更远的卡迪夫大学。
她注定像一只鸟,远走高飞。
而自己是什么呢,是困在沼泽里的鱼,不知哪天就会窒息。
漆月默默收回视线,又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填满了自己空虚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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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
越是现代化程度没那么高的城市,对传统越是看重。漆红玉手挺巧的,以前年轻时是做花糕的一把好手,现在做不了了,每年过年时仍有个重要任务,就是撕窗花。
漆月给她买来一大叠红纸,也算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等有天她从摩托车行回家的时候,漆红玉笑着叫她看,她吓一跳:“奶奶,这么多啊!”
“过年嘛,就该热热闹闹的。”
漆月自己调了浆糊,把窗花贴在窗户上,除了喻宜之帮漆红玉改的那扇窗户还新着,其他窗户都灰蒙蒙的,粘着层擦不掉的油污,窗花掩盖一下,看上去倒没那么落魄。
漆月盯着窗花上的手撕痕迹,毛茸茸的毛边,觉得有种质朴的美感。
她忍不住想:喻宜之家怎么样了?
说起来,喻家在喻宜之很小的时候就搬离K市了,这还是喻宜之长大后第一次回K市过年呢。
她忍不住骑摩托到喻家别墅外,怕那轰鸣的发动机声被喻宜之听到,远远把摩托车停了,贼头贼脑的走过去。
她挠挠一头红发:你在干什么啊漆月?不是说好当朋友就够了么?
有这么想她么?
这个想法一冒出,漆月就吓了一跳,因为心里那个肯定的答案已呼之欲出,她抽了支烟出来,强行把那答案压了下去。
远远看着喻家别墅,门窗紧闭,沉寂寂的,没有窗花没有对联,什么都没有。
有钱人不兴这个?更喜欢过洋节?漆月叼着烟想。
这时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中年女人,看到漆月“啊”了一声:“你来找少爷是吧?”
是喻家的家政阿姨,漆月以前来找喻彦泽的时候,跟这阿姨见过,阿姨还以为她为改装摩托车的事来找喻彦泽呢。
漆月不想别人把她这样的人跟喻宜之联系在一起,“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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