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电影基调温暖起来。
爱人重回故里,爱情失而复得,英雄不再孤单,地球兴兴向荣。
喻宜之的一颗心,一半泡在左手边传来的甜蜜可乐味里,想着漆月总归是来了。
另一半泡在右手边传来的青柠汽水味里,想着这应该是两人共度的最后一个圣诞节了。
漆月让她走。
漆月要忘了她。
银幕转为暗淡,演职员表开始随着舒缓音乐滚动。
观众纷纷离场,只有喻宜之一个人坐着没动。
有人看她坐的端正,问同伴:“这部电影结尾是有彩蛋吗?没听说啊。”
还端着可乐在通道里站了一会儿。
其实没有彩蛋。
喻宜之不动如山,只是想让这部电影的时间长一点再拉长一点。
好在漆月也坐着没动。
但演职员表再长,也有播完的时候。
站在通道的观众发现根本没彩蛋,上当受骗般“切”一声,走了。
喻宜之不得不站起来,走到漆月身边。
一看漆月的脸:“你怎么了?!”
漆月懒洋洋掀起眼皮:“哟,喻总也来看电影?这么巧。”
“电影院不谈公事,我先走了。”
喻宜之阴沉着脸,攥起她手腕就把她往外拖。
“喂,喻总,知道你工作狂,逼人跟你谈合作也不用这样吧?”
慵懒不羁的调子,声音有些大,像是故意说给厅内打扫的人听的。
喻宜之转头吼了一句:“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
漆月闭嘴不说话。
事关喻宜之的未来,她怎么能不考虑。喻宜之也曾沦落到底层,也该知道人言和白眼的威力。
这时却不顾一切把她往外拖,她挣都挣不开。
只好压低声音:“喻宜之你冷静点,我就是下雨天摔了一跤,磕破头了。”
喻宜之伸手拦了辆出租,几乎是把她扔了进去,又吼她:“你闭嘴!”
司机回头看她俩一眼,漆月又默默不说话了,手撑下巴望向窗外。
车载电台放着无聊的情感节目,插进的歌曲有浓浓年代感,可漆月还能听到喻宜之努力平复呼吸的声音。
这沉默的尴尬实在熬人,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妈的刚才果然应该先走的,不该让喻宜之发现她受伤了。
要不是想到,这是她和喻宜之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要不是双脚,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喻宜之压过来,把她刚打开的窗户关上了,还瞪她一眼,所幸考虑到前座的司机,总算没再吼她。
接着手臂一勾,让她没伤的那侧额头靠在自己肩上。
漆月想挣,又被她把头按回去。
“老实点。”她用只有漆月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像温存的耳语,语气却很凶。
喻宜之一路搂着她,漆月发现她在发抖。
“喻宜之。”她压低声音:“我真的没事。”
喻宜之抖得更厉害了。
车快到医院时,喻宜之已经迫不及待拿手机扫码付钱,车一停下立刻把漆月拽下车,像漆月是她手里拽的一个风筝。
进了门诊楼。
“喂,喻宜之你走反了,包扎在这边。”
喻宜之冷笑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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