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想:不会吧,老子都伤成这样了,喻宜之是个禽兽吗?
喻宜之还真的就是个禽兽。
漆月出血的伤口就是眉角和胳膊上两处,但身上很多软组织挫伤,肚子还被人踹了一脚,一动就是钻心窝子的疼。
她刚开始忍着,但喻宜之对她并不温柔,把她圈在怀里像一只猫,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对喻宜之说:“喻宜之,我会疼。”
喻宜之:“你还知道疼。”
她的脸上映着窗外似结霜的月光,莹白的耳垂从凌乱的黑发间露出来。
她并没打算放过漆月。
直到等到漆月的反应,让她露出那个皱眉的表情。
漆月浑身是真他妈的疼啊,喻宜之已经起来了,站在床边睨着漆月:“长记性了么?”
漆月根本不敢说话。
喻宜之:“我看你每次是根本不觉得疼,才会总有下一次,今晚是你亲口跟我说疼的,那你长记性了么?”
说完就走,漆月弱弱的问:“你不在这睡么?”
喻宜之好像冷笑了声,摔门的力度让漆月以为会听到“砰”的一声。
但也许怕吵醒漆红玉,在门被摔上以前,她还是伸手一扶,最后轻轻关上了。
房间里恢复静谧,漆月听到自己的呼吸。
直到这时她才敢轻轻“嘶”一声。
怎么可能不疼嘛。
******
五个小时前。
喻宜之家,浴室,漆月对着镜子在化妆。
平时出去玩,她化妆总是越浓越好,她的一张猫儿脸也很能撑住浓妆,但喻宜之好像更喜欢她清新的样子。
一条眼线擦了画画了擦,来回三遍,主要她也不想叫喻宜之看出来,她为了喻宜之特意化淡妆。
好不容易化完妆出门,已经快七点了,喻宜之家离电影院不远,走路就到,不过她想早点过去等喻宜之。
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到处是戴圣诞帽拿苹果的情侣,但漆月还是警觉的发现,有人跟着她。
她懒洋洋笑着转身:“舟哥,航哥。”
是在阿辉酒楼工作的人。
那两人笑得挺客气:“漆老板,这么巧?”
漆月猫一样的眼睛眯起来:“二位,是这样,我今晚有点忙,所以这些互相装的场面话就免了,咱们有事直接说事。”
那两人对视一下,舟哥笑:“好,漆老板就是爽快,那我们去前面那条小巷聊聊?耽误不了你多久。”
漆月瞥一眼。
她对K市的犄角旮旯无比熟悉,知道那条小巷没监控。
漆月笑得越发慵懒:“好啊,走吧。”
三人走到巷口,漆月停下脚步:“这儿已经没什么人了,有事就在这说吧。”
墙根堆着几个暗绿色的垃圾箱,散发出腐朽的气息,一只猫走过,脚步悄无声息,但把垃圾桶边的腐鱼骨嚼得咔咔响。
舟哥一块石头砸过去,猫嗖一下跑了。
漆月皱眉:“有事说事,拿猫撒什么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舟哥笑得很好脾气:“也就是老城区改造那点小事。”
漆月挑起唇角:“你们有想法?”
“辉哥的意思,是老城区这一块我们都熟,这块蛋糕只给你们,也不合适。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让让,辉哥也有相熟的地产公司可以做这项目,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不管赚多少,分你们三成。”
漆月笑意更深:“辉哥这么大方啊?”
“辉哥一向比钱夫人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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