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华亭的制服走出来:“漆老板……”
“阿萱?你怎么没去上班?”她注意到阿萱脸色不对:“怎么了?”
“有点感冒,请了两小时假,现在好些了,这就过去。”
“你行吗?”
“没问题。”
阿萱走向客厅时却双腿一软,漆月赶紧过去扶她:“怎么回事?”
看上去阿萱因感冒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有些低血糖反应。
漆月把人扶到沙发上躺下,伸手在兜里一摸,摸到喻宜之先前给她的那颗巧克力,撕开包装递过去。
这时门开了。
喻宜之走进来,眼神落在阿萱手里的包装纸上。
没说什么,也没什么表情,拎着包走向餐厅。
漆月心里堵了下,却又想,什么嘛,都有人低血糖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喻宜之走到餐厅,取了个盒子放到茶几。
漆月瞥一眼,一盒果味糖。
喻宜之淡声说:“我知道阿萱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一直都备着盒糖,你多留意点的话,早就发现了。”
拎着包转身又走了。
漆月:……
什么嘛!喻宜之这人,怎么总是做那么多,又什么都不说!
她把包装纸从阿萱手里小心的接过,收进口袋。
把阿萱扶回卧室照料好,又走到她和喻宜之的房间门前。
里面静静的,听不出喻宜之在做什么。
她背手靠在墙边,后脑勺轻抵住墙。
下午两人刚有过一场龃龉,这会儿让她主动找喻宜之,她又有点别扭。
正当犹豫不定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喻宜之穿了条黑色紧身裙,披着件薄西装外套,虽然喻宜之没胸,但身材是真好啊!那腰!那腿!那脚踝!
漆月看得愣了两愣。
喻宜之不看她,往玄关走去。
漆月跟过去,看着她纤足踏入黑色高跟鞋,越发显得脚腕如冷玉般盈盈一握。
她没忍住问了句:“你去哪啊?”
喻宜之终于瞥了她眼:“喝酒。”
她抿了下唇不说话。
喻宜之拉开门又回身看她,低低的语气里似有钩子:“喝闷酒。”
而后走了。
漆月回到沙发上坐下,挠了一下头。
坐着发愣,染回黑色的头发没什么花样可玩,就在指尖不断的绕圈,又松开。
这时阿萱从卧室出来:“漆老板。”
“你没事了?”
“嗯,缓过来了,谢谢你刚才给我拿的点心和药。”
“彼此照料,应该的。”
“那我去上班了。”
“你行吗?”
阿萱笑:“这次是真没问题了。”
低血糖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漆月点头:“那你小心点,华亭今晚谁值班?”
阿萱报了个名字。
“让他多照顾你点,今晚就别干什么体力活了。”
******
喻宜之离开家后打了辆车,来到一家酒吧,不是钱夫人的产业。
她一句“喝闷酒”,倒也不是虚言。
眼神被那张空荡荡的巧克力银铂纸烫伤,让她不想继续在屋里待。
她现在酒量是比以前好多了,要了杯日落,看橘粉在杯中叠换出不一样的层次。
一阵流畅的钢琴声传来,是酒吧请的驻场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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