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你别慌,我没事,是小婷遇到有人想骚扰她,我报了警,警察送我们过来的。”
漆月只说了两个字:“等着。”
她赶到病房的时候,走廊边远远的看到几个警察,大概喻宜之已提前说明,她得以顺利的进入。
病房黑得像浸入了墨水缸,太多情绪不成诗文。
小婷睡着,呼吸很均匀,而一个纤薄的身影坐在床边。
她走过去轻声的叫:“喻……”
“宜之”被吞回咽喉,搅动人的心脏,因为喻宜之抬手握住了她指尖,而喻宜之的手指那么凉,好似落满了月光结成霜。
她立刻把喻宜之的手握进手里,而喻宜之站起来吻她,跌跌撞撞把她往墙边推,窗帘被她俩动作掀起一缕,月光是只无形的手,助推着喻宜之的唇又覆上来。
舌尖绞缠在一起,以至于她不能发现喻宜之的唇是不是在发抖。
热烈的吻是生动的安抚,喻宜之勾住她后颈,把她吻得滚烫的唇往自己颈边摁:“咬我。”
喻宜之的皮肤那么薄,轻轻一碰就破,一股清恬的血腥味透出来,把吻染得更绚烂。
直到两人呼吸都变乱,喻宜之放开了她。
双眼适应了黑暗,就把喻宜之的轮廓勾勒得更分明,一头柔顺的长发被蹭得毛茸茸的,她伸手抚了下:“吓到了,是不是?”
喻宜之压低声:“我们出去说。”
两人来到走廊,警察远远看了眼,没有走过来。
喻宜之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夜风钻入,缠着她的长发不肯放。
漆月抬手,指腹摩挲着喻宜之颈上那枚吻痕,小小的,红豆沙一样。
她并不知道,吻痕掩去的是被喻彦泽刀尖刺破的那一点。
喻宜之把小婷遇袭的事说了,隐去了那人是喻彦泽的部分。
漆月:“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小婷搬家,住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段时间,上下班也都会找人送她。”
“你看上去很累,你回家休息,我找人来守着小婷。”
“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么?”喻宜之问:“你是她们的漆老板。”
“我是大家的漆老板没错。”漆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可我是你一个人的月亮。”
漆月火红的机车停在医院外,两人跨上去,喻宜之紧紧搂住漆月的腰,脸贴着她。
夜晚车流不多,变成平静的波纹,漆月照顾她情绪,今夜骑得很慢。
机车变成了河流间飘飘荡荡的红枫,在枯燥的深秋里书写饱满,填充人的心。
喻宜之阖上眸子,让漆月身上的香气充斥她的五感。
两人回家洗了澡,漆月问:“你想我陪你睡,还是你想自己静一静?”
“你陪我。”
“好。”
两人上床,漆月从背后搂住喻宜之,觉得她瘦得令人心疼。
“喻宜之,以后多吃点。”
喻宜之双脚往后伸,塞进她小腿的缝隙,那么凉。
“你很怕,是不是?”她把喻宜之抱得更紧了些。
喻宜之缓缓吐出一口气:“是,我很怕。”
“为什么这么做?”
坦白来说,喻宜之是个利己主义者。
喻宜之张开眼,窗帘留着一条不规则的缝隙,月光流淌进一缕,好似在飘窗台上蓄成一汪清浅的水洼:“因为,我觉得你会这么做。”
她问漆月:“你会么?”
“我会。”
“我想问你,什么事是你一定会做的,什么事又是你一定不会做的?”
“我说了,你可不准笑我。”
“嗯。”
“其实不管你在还是不在的那些年,我只有一个标准。”漆月的声音在空气里蔓延,清泠泠的结成溪,落进那一汪月光里:“就是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面前说起这些事,都不会觉得自己是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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