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漆月,面色没什么改换。
漆月上下打量着总监模样的喻宜之:“我突然过来,打扰你吗?”
喻宜之不答话,反而摸出手机,低头,留出一个洒满月光般的额头。
然后漆月手机接连震荡。
都是喻总发的:【(柴犬蹦迪开心到模糊】
【(一颗坏掉的开心果开心坏了】
【(剥壳开心果开心到掉马】
漆月勾唇。
明明是来“质问”,一见面,这气好像很难生起来。
“你认识祝遥吗?”
“认识。”
果然。
“怎么认识的?”
“之前齐盛拍一支广告邀过她。”
那是喻宜之在邶城做地产项目时拍的一支短片,意识流手法,将一个女孩暴食与康复、和森林白鹿出现与消失的故事蒙太奇剪辑。
后来火出了圈,完全超越一支广告短片的性质,在国外一个重要电影节上拿了奖。
短片女主就是祝遥。
“喻宜之,你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想证明我自己,想用自己的能力在这世界站稳脚跟,这样才能解开我心里的那个结。”
“我想有天我离开公司时,总监抹着泪说这是公司的巨大损失,而不是作为一个没法转正的实习生。”
喻宜之望着漆月,无论做何打扮,眼里始终闪着锋锐的光。
一如她名字所寓意的季节,骄傲而明亮。
喻宜之眸光柔和:“我明白。”
“那为什么要帮我邀祝遥?我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回乘星。”
“不是我。”
漆月一愣。
喻宜之挠了挠她下巴:“我得回去开会了。”
“月亮,你该相信自己。”
“我没插手过,如果乘星邀你回来,那是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喻宜之转身离去,电梯门恰巧打开:“喻总。”
漆月耳朵动了下。
这声音她听过,那天喻宜之叫她“宝贝”、挂断视频前,便是这姑娘在叫“喻总”。
漆月等电梯时刚好望见那两人背影。
姑娘留长长的黑发,却挑染一抹暗红,藏在发层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张扬。
脸庞是未经世事打磨的明朗,棱角尚存,带着天然的吸引力。
望着喻宜之,满脸崇拜。
走出写字楼,漆月接到覃诗雅电话:“听说,祝遥那边的合同送到乘星了。”
“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覃诗雅道:“我作为钢琴配乐,跟祝遥在一部电影里有过合作,一直算熟,她有部新电影快要上映,宣传期到了,在筛选渠道。”
“我觉得「SheSays」是不错的选择,更准确一点说,我觉得你是不错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上次吃烧饵块时聊的那一次,我发现,你很会跟人聊天,共情能力强,让人愿意把心里的话讲给你听,而你又有底线,不会不择手段去揭人疮疤换新闻点。”
覃诗雅顿了顿:“也许有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过往的时候,那篇新闻稿也会找你合作。”
晚上喻宜之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她给漆月打电话说这事。
漆月抱着膝盖坐在书桌边,语气像委屈却又假装不在意的猫:“我明白的。”
“学习不累,我爱学习。”
“晚上我给自己煮面,喝儿童高钙奶再吃六个核桃,还能再学一百年。”
“想你。”
这会儿亮哥大头等一众见证她崩人设的都不在,她肆无忌惮对着手机亲了下,一声“想你”说的千回百转。
喻宜之那边默了下。
听上去有点愧疚:“我尽量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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