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个时间,身边人互相对视一眼。
是连漆月自己也从没达成过的成绩。
漆月笑了声,这时一阵刺目的车灯明晃晃扫来,阿辉伸手挡了下眼。
漆月回头,一辆白色宝马停在那里。
车门拉开,走下一个纤长身影。
白西装配阔腿西裤,细高跟鞋踏过路面的碎石,随着她走动,长发跃然间露出耳垂上小小一枚钻石耳钉。
与这荒芜之景格格不入。
漆月拧了下眉,向她走过去:“你怎么……”
喻宜之言简意赅:“大头告诉我的。”
漆月咬了下牙:“难怪头那么大,我看他是找削。”
喻宜之看着她,拉起她的手。
一阵晕黄车灯间,灰霾山石如缠人的沼泽,喻宜之很坚持,似想把她往上拽。
她在那微凉的掌心间捏了下:“喻宜之,我知道你可以想办法帮我解决,但十七岁那年,是我主动去找钱夫人,走入了她生意场的乱局。”
“现在,十年过去,我也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我知道你会担心。”手指灼热温度烫着喻宜之的掌纹:“但,相信我好吗?”
喻宜之挣开她的手,向车边走去。
“喂,喻宜之。”
“喻宜之?”
“之之……”
喻宜之扶着车门,回眸:“你叫我什么?”
她走过去,声音压低,被车灯渲染出暖意:“之之,相信我。”
琥珀色瞳孔在夜色中灼灼,里面映着一个喻宜之。
喻宜之抬手,把什么东西抛进她怀里。
一个头盔。
和她的机车一样,如一个流火的盛夏。
漆月低头勾唇。
原来喻宜之是有备而来。
她戴好头盔,露出一双张扬的眼:“我很快回来。”
喻宜之帮她把护目镜调下,伸手在头盔上轻拍:“嗯,我等你。”
她随漆月一起走过去,漆月跨上机车,她站到阿辉身边。
阿辉:“喻小姐,你能不能把你车的远光灯关一下?也太他妈晃眼了吧,哪有这么开远光灯的。”
“晃到你了吗?”喻宜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这世界的人,所以不太懂规矩。”
她没有任何去关车灯的意思,只是扭头看向阿辉:“以前,你就因为这样,想把我当作漆月的软肋,对吧?”
阿辉刚要开口。
喻宜之:“嘘。”
“没看到月亮要发车了吗?别吵,待会儿再说。”
阿辉:……
漆月的机车轰鸣,像一团焰火,冲破了夜色的包裹。
山风呼啸,凛凛掠过她的T恤,长发从头盔下露出来,绞绕出风的形状。
盘山而上,雾越来越浓,人好似被浸入一条河里游历,举目四望,这河漫漫渺渺的永无尽头。
好似被世界抛弃,只余自己和自己的心跳,奇怪的是,漆月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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