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闻知沉端了杯热水,拿了感冒药过来的时候,陶念的小脸又重新苦了起来,“你怎么总爱买这个牌子的感冒药啊,我不喜欢吃这种药片的,会卡嗓子。”
“嗯?”闻知沉略带疑惑地挑起眉尾,“念念怎么知道我爱买这个?”
可陶念却像是没有听到闻知沉在说什么,径直跳过了他的问题,仍旧在不依不饶地闹着,“我想喝冲剂的,不要这种。”
于是乎闻知沉没再去仔细琢磨,反倒蹲下了身,揪住陶念嘟起的唇,“听话,这个牌子的药效好,成分简单,冲剂那种,也是加了很多西药的。”
“好嘛。”陶念见撒娇无用,还是乖乖地端起水杯,仰着头,把药片努力吞进了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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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经过闻知沉多次的尝试实践,他发现自己就算不用脚铐锁着陶念,陶念也完全不会再逃跑了。
他甚至在闻知沉不在家的时候,害怕靠近大门,就算闻知沉提出想要带他出门去散步,陶念也会大声哭嚷着,质问闻知沉是不是不要他了。
故此,闻知沉不再使用任何的束缚道具来禁锢陶念,任他自由地在家随意活动。只是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安装上了监控,以及把大门门锁换成了屋内外都只能用指纹才能打开的那种。
这天,闻知沉从实验室里出来,照例地打开手机里的监控app,查看陶念正在家做些什么。
不同于往常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陶念,今天的他居然奇怪地蹲在厨房的地砖上,表情痛苦,眼角似乎还挂着眼泪。
闻知沉吓了一跳,连忙打车奔回家里,找到陶念,“怎么了,念念?”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听到是闻知沉的声音,陶念噙着泪水掀起眼眸,“呜呜,老公……我手割破了,你别骂我,我只是想帮你备菜的。”还将流着血的手指伸到闻知沉的面前。
割破的伤口并不算小,创口还挺深的,闻知沉看清后瞬间心疼得不行,“不哭不哭,老公给念念处理下。”
把陶念安置进沙发,闻知沉找来酒精棉片、碘伏和止血纱布,打算先给陶念的伤口进行消毒。
谁知一见到酒精棉片,陶念的反应特别巨大,扑棱着手脚就想要挣脱闻知沉的怀抱,“不要这个。”
以为陶念只是怕疼,闻知沉强制性地用身体压迫住陶念的四肢,“乖,忍一忍。”
“呜呜,你不用这个……我不喜欢。”陶念用眼神示意着闻知沉手指上夹着的酒精棉片。
“怎么了?”闻知沉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碘伏作用于伤口一样会很疼,但陶念却只排斥酒精棉片。
“这个不会直接擦拭创口的,我只是用它来给你周围的皮肤消毒。”
“那也不要。”陶念耷拉着脸,一副死都不会妥协的模样。
没办法,闻知沉只好把酒精棉片扔到一旁,改用碘伏将陶念的伤口及伤口周围全部擦拭两遍后,再拿止血纱布给他包扎整齐。“这几天手指都不能碰水。至于厨房,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可以自己进去。”
“我只是想帮你,你每天好辛苦的。”陶念愧疚地低头小声嘟囔,他也知道是自己搞砸了事情,没帮到忙不说,还让闻知沉多余担心了。
闻知沉抬手替陶念整理好杂乱的刘海儿,轻声安慰,“没有辛苦,念念只要听话,老公愿意一直这么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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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愈发地临近开学,闻知沉从学校官网下载了休学申请书,打算想点办法哄着陶念把字给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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