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五,闻知沉还真带着陶念去心理咨询诊所了。他专程找了家私密性和环境条件都还不错的,并且为了防止陶念受到刺激,第一次进咨询室,闻知沉是陪着陶念一起进去的。
给陶念诊治的医生没穿白大褂,也没针对性很强地问陶念问题,所以陶念全程云里雾里的,直到出了门,都还没搞清楚闻知沉带他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然而隔了一周,等到再次被带去那个诊所,陶念才依稀反应过来,闻知沉是为了给他做心理治疗。
“我看他适应良好,下一次就让他自己进咨询室吧。”临走前,医生单独叫住了闻知沉。
“好。”
“不过,经过这两次的咨询,我发现你好像也有一点心理问题,需要再找个时间来,我给你做份测试吗?”
“不用了。”闻知沉抿着唇,婉拒了医生的好意。
他从小就被爸妈带着看过好几任的心理医生,所以对于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不说精通,却也是有大致了解的。但可能就是因为了解,加上他自主意识太强,心理治疗的效果一直不太理想。
不过陶念与他不同,心理暗示对于陶念这种性格较为软弱的人,往往很能起到作用。
按道理来说,闻知沉都能帮陶念慢慢矫正的,但陶念的心理症结由他而起,不便再插手,所以才会额外找别的医生来给陶念做心理治疗,从而避免自己克制不住地反向诱导陶念。
后面两人又去了两次,每一次闻知沉都是把陶念送到咨询室的门口,看着他进去了,然后独自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默默等着陶念出来。
直到又一次,陶念进去之前,突然抓着闻知沉的衣摆,在他耳旁悄悄地问了一句,“老公,你是希望我早一点好起来吗?”
闻知沉听罢,全身肌肉霎时紧绷。
陶念既然能问出这句话,证明他的病情已有所好转,能够分辨得出自己接受心理干预的目的。但这同样也代表了,他渐渐地不再视闻知沉为唯一的锚点。
闻知沉沉吟了好一会儿,最终低下头,浅浅地吻了下陶念的唇角,“进去吧。”没再多说什么。
可真等到陶念进去后,闻知沉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他拿出手机,在app商城随便地下了一款数独软件,选择最困难的模式,认真思索起了答案。
心理咨询一次一个半小时,闻知沉刷掉了23道关卡,平均不到四分钟,做完一个9×9的极难数独。
回程的出租车上,陶念枕着闻知沉大腿,闭眼假寐。
“老公。”
“嗯?”
“你好奇怪。”
“哪里奇怪?”
“你明明不希望我好起来,却还是总带我去那里。”
“没有,”闻知沉捏着陶念的耳垂搓揉,“我没有不希望你好起来。”
“有的,你别想骗我。”陶念忽地撑起身子,整个人坐上闻知沉的大腿,“每次去的前一晚,你都睡不好觉,回家的路上,也总是特别沉默。”
闻知沉不语,偏头看向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霓虹,良久后,才把手掌贴上陶念左边的胸乳,“我只是想你爱我,念念。”
“我本来就爱你啊。”陶念仰起脑袋,拿脸颊去蹭闻知沉的下颌,似乎是想要讨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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