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话您留一下您的联系方式,我把衣服干洗好了再还给您。”
晏珩西偏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慢凑到韩琛耳边:“可是,你撞得我好疼啊。”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晏珩西偏要把“疼”字说重,语气词又咬得轻,一句话在舌尖滚过一圈,此情此景下竟然生出了些不可说的旖旎暧昧。
韩琛没见过这样难缠的人,却并不迟钝,闻言眉头皱得更深,知道了这人不仅没喝醉,刚才也是故意靠上来的。
索性也不再客气,松了眉头恢复成一派冷淡的样子,勾唇露出一个桀骜的笑来:“我可以让你更疼。”
眉眼锋利,齿牙尖锐。
这话听起来是明晃晃的挑衅,落到晏珩西耳朵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他看着对面的人,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眉眼深邃,线条冷硬,暖黄的灯光下眼睛却亮得惊人,冷脸挑衅人的样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子。
野得要命。
真想试试被他绞紧的滋味。
僵持间,汽车的大灯打着两道亮黄的光线驶近,缓缓在晏珩西面前停下。门侍下车,恭恭敬敬递上车钥匙。
晏珩西接过钥匙,驱车经过韩琛身边,特意降下整扇车窗:“那么,拭目以待了。”
迈巴赫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韩琛看着晏珩西离去的方向,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结束工作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宴会办得隆重,宾客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安保工作自然更加繁重,等到确认所有客人安全离开以后才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韩琛从四年前出狱后就一直住在落霞路的这个小房子里。这附近的一片都是老房子,本来是要拆迁的,钉子户不肯让步,赔偿钱款没谈拢,就只能作罢。
隔着一条街,房子对面建起了体量巨大的商业综合体,夜景繁华璀璨,灯火不眠不休,更显这一方容身的地方陈旧衰败。
韩琛有时几乎要产生错觉,自己要溺死在对面巨兽的光亮里。
房东是个心善的阿姨,看他年纪轻少就要自己辛苦谋生,刚开始三个月只收他一半房租,还隔三岔五地就给他带点自己腌的东西来。
韩琛刚脱下外套,电话就响了——
时安。
“喂。”韩琛接起电话,把手机夹在肩膀和和耳朵中间,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一瓶水。
“喂,琛,到家了吗。”付时安听见对面传来开瓶盖的声音,接着是水声滚过喉咙“咕咚咕咚”的下咽声,“大晚上的又在喝冰水。”
听筒里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意,“十二点就算大晚上了?嗯,我到家了。”
“出来吃宵夜?”
“大晚上的还去吃宵夜。”原话还给对面。付时安被噎到,干脆道:“老地方,爱来不来。”
韩琛到的时候,付时安已经点了一大桌东西,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夹子,往锅里烤着两片五花肉。小吃街烟雾熏燎,烟火气伴着香气,熏得人眼睛都有点热。店里不够坐了,老板在外面支了几张塑料桌椅,现在乌泱泱的一片,都坐满了人。韩琛走进去的时候,还收获了一众注目礼。
“这些,都是你要吃的?”五花肉在烤肉纸上变得焦黄,发出“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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