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之前,晏珩西感觉有双温暖的手在自己背上流连,指尖沿着脊骨滑上来,解开了内衣的胸扣。
是韩琛。
晏珩西身上干爽,想来是韩琛在时候做过清理,床单也是干干净净,想必也换过。韩琛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晏珩西起来时没看到韩琛的身影,自然而然以为韩琛这次提裤子就走人了。
沉下脸色,晏珩西裸着身体掀开丝被,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一件睡袍穿上,走下楼去。
狗东西。
晏珩西在心里低骂。
才骂完人,一抬头就看见韩琛的身影。青年的衣服看起来还是昨天的那套,衬衫有些皱了,平白给人增添一些颓废感。
晏珩西看见人时,心里悄悄炸开小簇愉悦的烟花,面上却还要不动声色,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还在啊。”
韩琛听见声音,转身走回厨房端了一杯咖啡和烤好的吐司出来,细致地抹上果酱,对晏珩西说:“来吃早饭。”
“不一起吗?”
“我吃过了。”晏珩西听话地走到餐桌旁,挑了个离韩琛近的位置坐下。见人还站着,又说:“坐下,陪我吃早饭。”
除却情事,韩琛向来拧不过晏珩西,拉开椅子也坐下了。
咖啡的热气轻雾般袅袅腾起,白亮的灯光在飘散的水汽中被模糊成轻柔的一团。
晏珩西很久没有和人一起用过早餐,这些年来仅有的共餐时刻也只是在重要节日回去父母家,在从小长大的大别墅中住宿一晚后才有的机会。
自十六岁那起变故发生后,晏珩西便固执地要搬离父母家中,独自住进枫蓝湾这栋空荡荡的大房子。
房子装修时,晏珩西要求自己需要在场,以便及时提出修改意见。因为事故留下的心理阴影,晏珩西拒绝在墙上开窗,父母担心全封闭的环境对他的成长不利开始并不同意。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各退一步,让设计师在两层墙体顶部一周做了玻璃带,墙顶开天窗。因此,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不开灯,室内便充斥一片压抑的昏暗。
晏珩西在这种窒息的环境里待了十五年,人生一半的长度。晏珩西自己画地为牢,本以为要日复一日继续这无聊又寂寞的人生,却突然碰见天降的火种。
此刻他仿佛坐在时光滤镜中,韩琛的举动可以决定滤镜美化的程度。
晏珩西咽下一口咖啡,随意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出声询问:“昨晚没留下来吗?”
“留了。”
“那我醒来怎么没看到你。”
“我睡沙发。”
闻言,晏珩西停下晃杯子的手。
噔。
杯底与托盘相触放回桌上。
晏珩西手臂交握放在桌上,上半身倾向韩琛,饶有兴味地问:“怎么不跟我一起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