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十岁左右,身材却已经开始走形,平日里做的必然不是体力工作。结合你之前的穿戴和现在的样子,你应该是在哪里拿着高薪工作的白领,却因为某些原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宁城赌博不合法,有门路声色犬马的场所你也进不去。让我想想……你是背着你老婆去炒股了?前几个月盛华发行的IT股买进了不少吧,本来指望着大赚一笔,没想到投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说到这,晏珩西甚至哼笑出声,“不懂见好就收,也不懂及时止损,果然是个蠢货。”
“你!”
“安静点。”晏珩西不耐烦地打断,语气沉下来,“你明显做足了准备。刀带了两把,嘴里还藏了制造发病效果的药物。你口口声声说目标是我,那就奇怪了,在被松开后,你明明有机会把刀对向我,为什么反而对向了……韩琛。”提到青年的名字,晏珩西神色又沉下几分。
“况且,你从未在晏氏任职,我和你的矛盾从何而来。”
“我……”被晏珩西一通剖析,肇事人已然不敢再和男人对上视线。
“还不肯说实话吗?也对,像你这样的蠢货不懂及时止损也正常。”晏珩西见状,反而后退几步,站得离他远了些,“我本来打算放过你,只要你肯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我把你送交给警察,他们会帮我调查清楚。”
“至于你,故意杀人未遂,可以做好四十岁出狱的准备了。”说完,晏珩西就打算转身离开,却突然被肇事者叫住:“等等!”
“只、只要我说了就放我一马是吗?”
“当然。”男人听完,微笑着说道。
“我说!”肇事者急忙说道,“是杜邢潇!我炒股失败后,就一直倒霉不断,因为工作出现失误被开除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是杜邢潇!对,是他……他说,只要我帮他办一件事,就不开除我,还、还会帮我还高利贷……”“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欠的债每天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老婆也跟我离婚了……他说只是给个教训,我捅了他就好,还说受伤的人是孤儿,不会有人在乎的……”
“然后你就答应他了。”听到这,晏珩西已然阴沉至极。
“我实在没办法了!”先前还低着头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要债的人我也惹不起,再没有出路我就只能去跳楼了……”
“那你去跳楼吧。”
还在落泪的男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晏珩西,犹疑开口:“你……”
没有理会肇事者的反应,晏珩西转身就走,说出来的话也冷酷。
“报警。”
怒意翻滚,晏珩西这次势必要狠狠地教训杜邢潇。
韩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踏进一片荒凉的冰原。冰天冻地,北风啸啸,韩琛孤身一人,捧着一个玻璃罩子,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
青年行得艰难,头发被风吹得向后扬起,途中甚至打滑了几次,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是想着风来的方向行进。跋涉不久,韩琛停下了脚步。
他来到了一朵红色的郁金香旁边,小心翼翼地把带来的玻璃罩子盖上去。
苍白天地中的唯一一抹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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