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郁金香,并且幸运地把他带了回来。很美的一棵植物,但是受了伤。他美丽的花叶病变发斑,埋在土下的鳞茎严重萎缩,需要时时照顾小心看护,不然就会完全枯死。你带他回来不是因为花朵的昂贵,而是遵从自己的心意。”
“这种情况下,你会因为自己的忙碌忽略他吗?”
顺着晏珩西的话,韩琛想起了住院时那个冷酷又美丽的梦境,他知道草木的柔弱,也不忍风雪的肃杀,答道:“不会。”
“同理,”咖啡粉吸水膨胀,逸出淡淡的醇苦香气。晏珩西把着冲壶一圈圈往滤纸中冲水,看下壶中的咖啡漫过标线后,轻轻摇了摇壶里的咖啡,隔着袅袅的白雾看向韩琛,说,“我也不会。”
自己的存在打乱了晏珩西的生活轨迹,韩琛对此有种一厢情愿的负罪感,他想,他该做些什么。
其实本来就不该白吃白住白用人家的,但有偿支付的举动又显得小家子气。晏珩西不缺这些衣食住行的小钱,韩琛主动提起也只会显得自己不自量力。更何况,人际关系一旦牵扯钱币,线网两端的人都要变成待价而沽的商品。韩琛想要大言不惭地付钱给晏珩西,又把顾理他日常的男人当成什么?
清楚等价清算的话会惹得晏珩西不高兴,韩琛也就一直不提。他是自尊心的受害者,在男人面前再多把本人剖开一些就会开始露怯。但这是不对的,不应该因为他让晏珩西变得辛苦。
韩琛是行动派,有了想法的第二天就落实到位。他算了算时间,学着网上的方法,做了香煎鳕鱼和轻盐西兰花。
晏珩西回来时,韩琛主动地迎上去。他知道男人喜欢自己迎接他的样子,看到人的一瞬间,晏珩西的眼睛都会生动地亮起来,然后好心情地凑上来吻他。
一吻落后,韩琛顺手接过了晏珩西解下的外套。要把外套挂起来时,晏珩西突然凑近,在胸口处嗅了嗅:“下厨了?”
“嗯。”
闻言,晏珩西满怀期待:“那我要好好尝尝。”
韩琛却不好意思,道:“和你做的比不了。”
“怎么会,”晏珩西笑说,“你做的,和谁比都比得了。”
男人落座,韩琛端上做好的晚餐,轻轻搁在晏珩西面前。两人都没有进餐时说话的习惯,刀勺碰击碗碟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因为两个人的相对而坐,倒添了一些静悄悄的温馨。
咽下嘴里的鱼肉,晏珩西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是谁教你妄自菲薄的?让我知道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韩琛不解晏珩西话里的意思,才投去疑问的目光,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传来。
“这么聪明的脑袋做什么做不好。”晏珩西放下餐具,手臂交叠放在桌上,夸赞道,“今天的晚餐味道很好。火候掌握得不错,这道香煎鳕鱼下了不少功夫吧,表面酥脆,肉质嫩滑。西兰花也是,颜色绿翠,口感清爽。”
“况且,这是第一次做吧?”晏珩西支着下巴看过来,说,“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些,讨我开心吗?那你做到了。”
韩琛反驳的话没说出口,就听晏珩西继续说:“让你住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的。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也很乐意每天坐享其成。”
“可我记得你的口味不是这个,这次是专门为了我做的?别急着否定我。”晏珩西不给韩琛说话的间隙,笑了下又继续说下去,“你如果说不是,我会伤心的。”
晏珩西在韩琛这里得了趣,又拿起餐具,一边切鱼块,一边说:“换换口味也好。明天我可以教你做别的菜。”
韩琛如鲠在喉,看着晏珩西笑盈盈的样子,突然说不出搬走的话来。
一顿饭不紧不慢地来到尾声,韩琛心里却有些焦灼。眼看着晏珩西将要起身,韩琛出声叫住人:“晏先生。”
晏珩西站直身体,听到韩琛叫他,应声以示询问。
“我还是搬……”韩琛心里兀自挣扎了许久,看对上晏珩西的眼睛时,出口的就只是:“班级里成绩比较过得去的学生,学做菜应该也不会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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