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是雾蒙蒙的一片。他没有带伞,雨水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和五分钟前杜邢潇向他吐露的事实一起降落,突然得像个横冲直撞的意外。
杜邢潇说话的时候韩琛一言不发,显得尤为冷静。所谓好戏落幕,韩琛也只是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杜少爷这次说完了?说完我就不奉陪了。”
杜邢潇自以为给韩琛准备了一份石破天惊的大礼,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的瞎子算计,白跑一遭,脸上挂不住,躁戾地扯开领带,撑着桌子倾身向前,羞辱道:“不愧是晏珩西养的好狗,对主子就是忠心。他这样对你,你倒跟个没事人一样。也是,那可是晏家,巴结上了够你吃一辈子的金山银山。”
韩琛冷淡得过分,反唇相讥:“傍上晏家的好处杜少爷难道还尝得不够多吗?我还以为您三番两次卑躬屈膝都是为了这个。毕竟您向来能屈能伸,低个头的事还不足以让您放在心上。
“不然就是杜少爷重感情讲义气,受了晏总这么多脸色还上赶着关心人家的私事,此份心意想必还是传达给晏总比较好。”
杜邢潇被韩琛的话戳中肺管子,两只手掌拍在桌上站起来,面目狰狞:“你在威胁我?”
“算不上。看杜少爷关心晏总的心情恳切,顺手帮一把而已。”
杜邢潇见韩琛油盐不进,气急败坏之余,反而狞笑着道:“不得了啊韩琛,几年不见果然是出息了,都知道卖屁股傍金主了。听说你上学时成绩很好?啧,脑子转得就是快,上不了大学就给人上,我是不知道,男人之间这事就真的比和女人做还爽。”
杜邢潇似乎找到了韩琛的痛点,慢慢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韩琛,说:“你跟着晏珩西无非就是要钱不是,来,我给你钱,你也给我上一回。”
韩琛欣然应下:“可以。”
有些超出杜邢潇意料。
看着姓杜的表情狐疑,韩琛戏笑道:“给我一个亿,我给你上。”
杜邢潇意识到被耍,破口大骂:“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还以为晏珩西喜欢你,别做梦,你不过就是……”
韩琛冷声打断杜邢潇:“我不过就是晏珩西的一条狗。杜少爷记性不好,这话早已说过两遍了,我不聋,听得到。”
韩琛无意再与杜邢潇纠缠,起身与人对话:“我有自知之明,希望杜少爷也能有,掂量掂量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告辞。”
韩琛走出咖啡馆时,还嫌不够似的给杜邢潇补了一条短信:看杜少爷记性不太好,在此提醒一句,下次再找人时,记得关好车窗,以防狗仔偷拍。
韩琛发完短信,想象了一下杜邢潇阅毕发怒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一些,但这一点畅意又很快被阴郁的心情噬得一干二净。
雨点滴滴答答落下来,下得不大,把空气浸得潮湿之后,有种糊住皮肤的粘腻感。韩琛看着外面,地面被雨水洇得湿漉漉,青黑色加深了几分,显出水泥的坚硬来。
回想着杜邢潇说的话,韩琛心事沉沉。
不该来的。
韩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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