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韩琛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房间的种种摆设。床很大,目测能睡三个人;窗户很大,高度在两米左右;灯具很多,从墙周的灯带到地灯,壁灯到床头灯,还有雕塑形的落地灯。晏珩西像是生怕他磕了摔了,房间里还铺了厚厚的地毯,赤脚走上去很舒服,桌椅柜橱更是陈列有序。
韩琛走近床头,拿起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罐子。
男人为他挑的香氛——沉静宁神的薰衣草。
放下香氛,韩琛注意到拉开一条缝的抽屉。按理说他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完东西不合好的情况少之又少。
拉开抽屉,韩琛一眼注意到了躺着的银色手镯。
周六那场大雨把韩琛从上到下都浇透了,他身上的穿戴也无一幸免。他和晏珩西怄气,洗完澡出来时才意识到银质物不能碰水,急急拿擦银布擦干净了,等手镯干透才放进抽屉里。
现在又翻出来,韩琛百感交集,一会儿想晏珩西强硬地给他戴上手镯后笑盈盈的夸奖,一会儿想狮子和麒麟保人平安的寓意。私心作祟,韩琛总觉得男人那么深的目光里藏满了欲言又止。
他三番四次地为他出头,又是礼物,又是照顾。两个人一起飙过车,在冷酷的月光下赤身裸体;也一起吃过饭,从白粥吃到西餐,白天吃到傍晚。青年和男人同过床,也吻过他的伤口。
他们之间有过无限贴近呢时刻。
韩琛对杜邢潇的话起疑。晏珩西不该是他口中的阴暗小人。他的玩弄也该和他这个人一样,明目张胆,无所谓遮掩。七年前的事情真有男人的手笔在,那也只能说韩琛运气不好,毕竟他们从前是陌生人,互不相识。
说来说去,还是身份差距罢了。
韩琛拿着镯子,陷入久久的沉思,直到手的温度把金属捂暖。
第二天一早,晏珩西没睡好,只披了件睡衣就下楼来找水喝。刚走下楼梯,就听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天气凉,该加件外套了。”
晏珩西一瞬愕然。
韩琛不做他说,只笑意浅淡地望向晏珩西。
我想相信你。
韩琛摸着左手上的银手镯,心想。
--------------------
写不完了写不完了,本来计划是写到破镜的,但是只写到了和好(慌张
内啥,如果俺足够勤快的话,开站那天我们可以直接大结局见(maybe?
第61章 戒酒
重归于好后,韩琛又开始了每天的养花日程。早上的第一件事从为晏珩西泡咖啡变成了去花房探视花苗的情况。
和晏珩西冷战的几天,韩琛没有按时每天到花房来,幸好只是落了一场雨,冷潮没有洇进来,小建筑里不至于温度骤降。等到韩琛来看时,已经有小小的绿尖开始冒头。
白昼越来越短,韩琛思索着将花盆挪个位置,好让种下去的花球可以充分受光。
花房占地面积不大,本来就只是设计师服务这座房子的主人,额外建造用来晒太阳的地方,落成时又移栽了大量花卉藤草,开花结果时绚烂得像伊甸园的极光。顶层又开了五彩玫瑰花窗,有光时整块室内地面被映成透明琉璃灯下的圈彩,斑斓灿烂,明明灭灭。
晏珩西人懒,开始还愿意来这处地方坐一会儿,拿着本不看的书,挡脸,挡光线,散漫地消耗一下午。后来没有人打理,活物和白壁一起荒芜,晏珩西也渐渐去得更少。
花草死完的第二年春天,晏珩西叫来人把花房清了个干净,几乎清空了这个地方,只有一把椅子,一张圆桌,孤零零地支在原地,玫瑰光圈像八音盒在盘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