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韩琛,只觉得又怒又痛,想起青年倔强的拒绝和影子般单薄的落寞,胸口再度郁结。
街上人群热闹得扎眼,晏珩西孤家寡人,难以忍受一群人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欢笑,等不及约车,路边随手拦下一辆就回枫蓝湾。
这天依然睡得不太安稳。
晏珩西明明没喝多少,头却晕得厉害,挨到枕头就变得昏昏沉沉,没有什么力气。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高,晏珩西却觉得怎么睡身上都冷极了。
难受间,床头的小灯被拧亮,晏珩西想要质问来的人为什么开灯,会影响他休息,睁开眼光线却没有想象中的刺眼,而他在看清床边人的脸时,就再也舍不得说苛责的重话了。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你……”你不是很硬气吗,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该狠狠骂他一顿,晏珩西看着韩琛的脸,接下去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抱歉,是我错了。”眼前人笑着说错了,却丝毫看不出认错的样子,倒像是为了哄人在装样子。
道歉搪塞,晏珩西却根本无心和韩琛再计较。他等了他好久,大门的密码一直不换,总觉得下一刻韩琛就会像海滨大道飙车那天一样,在他冲下楼时就会重新出现在眼前。
冷战期间给了这么多次台阶,韩琛都固执地不肯走下来,如今终于肯回来,又怎么再舍得为难他。
“你知道就好。”晏珩西哼道,拍了拍床铺一侧,“上来,陪我睡觉。”
旁边的被子被掀开,有温热的躯体贴上来。
失而复得,晏珩西终于愿意承认先前的无所谓和不在意都是假的。他明明那么在意,在意得要死,才会在韩琛的步步紧逼下逃避退却,戳破了窗户纸也仍然固执地想把人留下,目的不过是想给两人关系争取一点转圜的余地。
哪有什么大不了再找别人,他早就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失而复得,晏珩西先前郁结的情绪都化成一滩酸枣泥,酸的委屈和甜的喜悦都揉在一起,把他的心都要揉成一团,鼻头甚至有些发酸,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
“韩琛。”黑夜里,晏珩西叫了一声青年的名字,哀求般说道,“不要再走了。”
“好。”得到确切的回答,晏珩西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晏珩西像晚上那样,顺手想搂上枕边人的腰,却扑了个空。
一片冰冷。
晏珩西迷迷糊糊醒来,摸不到人,就坐了起来,打量了一圈室内也没发现韩琛,便穿上衣服打算下楼去找人。
“韩琛?”晏珩西一边下楼梯,一边叫人,转过了客厅和玄幻,都没有韩琛的身影,又走到厨房里,以为韩琛这时候会穿着围裙给他做早餐。
进了厨房才发现,这里也没人。
晏珩西僵住,快步转身离开厨房,发了疯似的从楼下找到楼上,锁着的门一扇扇打开,门板撞墙的声音接连不断。
心口狂跳,晏珩西着急地打开最后一扇闭着的门时,手按在门把手上停顿了好几秒,一把把门推开时,所有灼热的情绪终于都重重砸地。
哪有什么韩琛。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处找得到韩琛的影子,晏珩西却不能相信醒来看到的现实。明明晚上身体相贴的触感这么真实,他能摸到韩琛的手是热的,看到脸上的笑是温柔的,听到他好不容易低下头说的“错了”,过去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都不复存在了呢?
怎么可能?
晏珩西不死心,又调出房子里的监控来看,从昨天晚上回来以后的时间开始看起,先是房间里的,再是大门口的。晏珩西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一帧帧辨认画面中的人,企图从画面里找到一丝韩琛回来过的痕迹。
监控来回翻了三遍,看一遍,心灰意冷一遍。一遍遍看下来,晏珩西终于正视现实。
韩琛没有回来,晚上的同眠只是一场美梦。
一月二十日走的,今天是二月二十。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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