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没理会,单刀直入:“这次又是什么事。”
青年这样正经时,晏珩西就想逗他,可惜现在并不合适,于是只是看了看手表,一本诚恳地说:“中午下班了吧,我来接你回去。”
韩琛飞快拒绝:“我们不顺路。”
“你不回民宿吗?”
“回的,但我不想和你一起。”韩琛怕晏珩西不明白,还补了句,“我的意思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开车来的。风很冷,坐我的车回去比较好。”
韩琛顺着晏珩西来时的方向,果然在几十米外看到了一辆停着的黑色汽车,拒道:“不用了,谢谢。”从晏珩西面前走过时又带起一阵冷风,冻得晏珩西脖子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晏珩西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就立刻跟上韩琛。韩琛说要各走合的,晏珩西就不和他并肩一起走,落后了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往前走了好几步,韩琛没有看到汽车擦肩而过,也没有听到引擎点火轰鸣,往后看,就见落在身后的晏珩西。
男人或许是刚从车上下来,没做防寒措施,鼻尖和耳朵被冻得通红。韩琛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去,往前走几步,停下来,回头发现晏珩西还是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冷空气料峭,两人恰似寒天之下的两只怨偶,各自飞散的离鸟,相冲的可能性大过相逢。
上午的走廊里,晏珩西也是这样面对着他,说要一起吃早饭的。
晏珩西哈出一口白气,把下巴往高领毛衣里缩了下,下一刻便见韩琛动了身体,竟是抬脚向他走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一只手臂,韩琛站定在晏珩西面前,平淡道:“不是说接我下班?走吧。”说完越过晏珩西向前走去。
“韩琛?”晏珩西跟着韩琛的身影转身,不确定地问道。
“你说你开车过来的,店门旁那辆是你的车吧。”是什么意味不言而喻,韩琛转过头,背对着晏珩西说,“走了。”
来到车门旁,韩琛习惯性就要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手按上冰凉的把手时才想到两人已经解除劳动关系。
晏珩西恰到好处地出现,看了韩琛一眼,适时提了建议:“我来开吧。”
韩琛应了声,从车头处绕到副驾驶座时却不伸手,而是又向后看着后座的车窗玻璃,上面映出他因为光学效果畸变的下巴。
一时犯难,不知道该往哪里坐。
晏珩西也不说话,只是注视他,在等他做出选择。他变成了静默的、被削去的山的一角,轰然落下时便失去了阻拦他的能力。
最后还是韩琛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看到韩琛坐进去,晏珩西笑了下,也跟着坐上车。
车内暖气开得足,身体渐渐回暖,晏珩西舒服地喟叹,加上韩琛同行,语气都轻盈了不少,随口问:“吃过了吗?”
“还没。”
“你们这里难道不提供员工餐?”
“没有。”
“那你午饭怎么解决?”
“回民宿吃。”
听韩琛熟稔的口吻,工作时间他一直都是这样两点一线。晏珩西粗略估计了一下时间,以往回到民宿怕是都要十二点过半了,主人家准备的食物已经用过一轮,剩下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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