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岳!”
一声怒喝从院外传来,叶则章忍无可忍,随手折了根柳枝,就冲着叶璟岳去了。
叶璟岳扭身回望,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叶则章手里的那根柳枝抽中了手腕。他吃痛缩手,审度着眼前这架势,明白一顿打是铁定躲不过了。
孟清清上前来要劝,老爷子拄着龙头杖,将女儿一把拉住,说:“慈母多败儿,你瞧瞧阿岳这人,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孟清清嗫嚅着说不出话,平日里精练到头发丝里的人,这时候却涣散着眼神,扑进老太太的怀里,小声啜泣了起来。
老太太的心也跟着乱了,但她倒还知道顾全着要事,朝孟朝雨一努嘴,让她去里头把容凝护住了。
孟朝雨无声地比了个手势,就兔子似的窜进了院子里。她本想着将容凝往房间里带的,可一看门口杵着的叶璟和,便只好哄着人往回走,“凝凝姐,饿不饿?厨房里新做了玉米烙,我带你去吃些,好不好?”
容凝哪还顾着吃东西,一见着了孟清清,就央她替叶璟岳向叶则章求情,“妈妈,您帮帮阿岳好不好?”
老爷子听得吹胡子瞪眼的,拿拐杖敲着青石砖面道:“我今天把话这儿,谁要是敢替叶璟岳这混小子求情,我这儿今后也就不用来了!”
老爷子声如洪钟,院里的几个人也都一并听见了,叶则章再动起手来,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他将那柳条舞得猎猎作响,径直就往叶璟岳身上招呼,哪儿衣服轻薄他便往哪儿抽,一气儿地就把叶璟岳打得跪倒在了地上。
亏得叶璟岳还算是个有骨气的,一声不吭地挨着打,连到后来伤口渗了血,他也挺直了腰板,任凭叶则章教训。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为了些儿女私情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对得起你穿上的那身军装吗?!”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改改你那臭脾气了?你当这家里谁都欠你的么?得了便宜就他妈的给我夹紧尾巴做人,再敢犯浑,用不着你哥动手,我先废你条腿!想当废物,我就让你当个够!”
叶则章抽断了柳枝条,犹不尽兴,视线绕了圈院子周围,没找着趁手的,只能作罢。
他长舒了口气,将断在手里的柳条随意扔在了一旁,垂眼跟叶璟岳做最后的警告,“叶璟岳,记住今天我同你说的话,再为了你那些情情爱爱地不做人,以后就不用来见我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叶璟岳眼里已没了戾气,叶则章不知他听进去了多少,反正话都说尽了,要怎么做,由得他自己去考量。
如果到最后仍是屡教不改,这人的心气也就那样了,他叶家也不会再承认叶璟岳的身份。
闹哄哄的院子,忽地就安静了下来。
苏莞尔隐在叶璟和身后,喘着浊气,将门框扣紧得连指尖都疼了。
不过比起身上的疼,这点都还算是轻的。
她快站不住了,头晕得浑身泛冷,垂着脑袋瞧不清眼前的一切,却仍想着回房间去拿自己的东西。
苏莞尔忍着疼,慢慢转了身,手臂颤颤地伸在前头,寻着路。
叶璟和察觉到了动静,回身去看,还没等反应过来,倏然就攥住了苏莞尔的腕子。
苏莞尔被扯得微晃,哽咽着拿另一只手去解腕上的力道,“别碰我……”
“你要去哪儿?”
“别碰我!”苏莞尔急得都出汗了,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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