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了另一类字体,以‘宴’为名。曾也是无数学子争相临摹的榜样,但一朝变化,他的字也成了许多文人学士中的‘耻辱’。
而从流放开始,为了减少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即便清傲的文人名士依旧推崇宴体,他自己也没有用宴体写过任何笔墨。可以说,外祖母离世后,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最熟练的并非柳体而是宴体。
“那你先照着我的字,临摹一下,我先看看。”计修宴看着周敏半响,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柳体字帖放下,在宣纸上写下一个‘永’字,飘逸大气,凌厉优雅。
计修宴看着宣纸上已经八年没有再写过的字迹,从刚开始的生疏到刻进骨血的熟稔,陌生又熟悉,一时间有些闪神,然后掩饰自己失态的计修宴,自然的将毛笔递给身边的周敏。
“你该知道,学了这个字体,以后你也不能在人前显露,更不能说,谁教你习得字”。
“我又不显摆给别人看,我给相公看。”周敏笑的不以为意,接过毛笔,兴奋的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临摹的很认真,但计修宴看来,就有些惨不忍睹。
“手腕沉力,腰背挺直,肩膀放松。”计修宴声音严肃,狠狠皱眉。
周敏硬着头皮按照计修宴的教导,努力复刻,奈何,手中毛笔明明很轻可在她手中宛如千钧。
站在书桌旁,周敏垂着头,看着宣纸上犹如鬼画符一样的字,丑的不忍直视,宣纸虽不缺,但也珍贵,被自己这么霍霍,她于心不忍。
手握毛笔悬空在纸上,却不敢再下笔,太丑了!对比一旁计修宴的字,又看了眼自己的,即便是亲妈也嫌弃了……
‘啪。’浓墨滴落在宣纸上,周敏心一抖,又废一张纸!
委屈的抬头看向一旁的计修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相公,怎么办……”
“哭什么?”计修宴一直在关注她的状况,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走到她的身边,鸦羽般的睫毛垂下,伸出手从后背缓缓地围住她:“我就在你旁边,自会帮你……你是水做的吗?”
计修宴尽量在两个人之间留出空隙,克己复礼,但仍旧带着一股隐隐的侵略。
然后,他伸出手,重新帮周敏纠正了毛笔的正确握法后直接握住了她写字的那只手,语气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来,跟我的力气动。”
还没来得及回应,周敏就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好像置身于一个温热的火炉旁,身上忽然有了暖意,腰间被轻轻搭上了一只手揽着,前倾,耳边是身后男人湿热的呼吸,鼻尖闻到熟悉的木质冷香,心徒然加速。
“写字,需悬腕沉力,令掌虚如握卵。永字包含提按转推四种笔法,对你这个初学者最好。”计修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大脑一片空白的周敏,跟着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量带领下,一个漂亮的永字,跃然于纸上。
“好好看!”周敏眼一亮,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计修宴:“相公,你的名字怎么写?”。
计修宴微微一笑,或许是再次用熟悉的字体书写,让此时的计修宴心情不错,翻出一张新的宣纸,在上面写上‘计修宴’。
“那我的呢,安安的呢,能写在一起吗?就写在你名字的旁边。”周敏被圈在怀里,写字的手还被计修宴握在手中,只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干掉笔墨的‘计修宴’三个大字,激动又兴奋的问道。
计修宴看着周敏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周敏的要求,继续握着周敏的手,两人一起在计修宴名字的旁边,写上了‘周敏’、‘安安’。
周敏看着干净的宣纸中间,三个名字并排跃然于纸上,灵机一动,挣脱计修宴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在名字外围画上一个爱心,将其包裹其中。
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样,就是一家。”
周敏提着笔,偏头看向身后依旧圈住自己的计修宴,开心道:“相公,这是我们第一幅共同完成的杰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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