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了一下午的道歉预演,信手拈来。
“我和阿娘都知道错了。”安安眨巴着圆乎乎的大眼睛,认真道歉,让计修宴立马知道他在说的就是那株被他们种死的兰花事件,挑挑眉望向身侧的周敏。
周敏同样真诚的眨巴着那双水雾雾的含情眸,连连点头:“是的,我们经过一个下午深刻的反思,痛定思痛决定改正,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撑了我俩这艘小破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轻轻揭过我娘俩这一回吧。”
计修宴刚要说话,周敏立马打断:“但不准罚抄书啊!尤其是你书房里的经子史集之类的……一本都有那么厚!”
周敏特意用拇指和食指在计修宴眼前比画了一下厚度。
计修宴看的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周敏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又想上手揍她屁股了:“你嫌弃的那些书籍,知道是天下多少读书人为之疯狂的珍藏吗?让你抄书也是为了让你多练字认字!你还没安安进步快!足足半个月了,你这字,状似狗爬,形如鸡爪就算了,还缺胳膊断腿……仓颉看了压不住棺材板世家大儒看了也要为之吐血。”
“……真这么丑吗?”周敏被计修宴这不喘气的输出说的愕然,原本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周敏,直接萎靡了,嘴一瘪。
计修宴刚说的挺痛快,此时心中却咯噔一下,见周敏这被打击不轻的模样,无声一叹,不自然的偏头,昧着良心在文学追求上头一次自打脸的解释道:“……当然,刚刚说的都是别人的观感,至于我,我是宴体的发明者,我觉得……还行。”
计修宴说出还行两个字时,有种咬牙切齿的无奈感,随后又进行了补充:“继续练练,应该会更好。”
周敏伸出脖子,偏头看着计修宴不自然转头视线移向他处的模样:“……相公,真心话?”
计修宴转过视线,看着周敏,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嗯,真心话。我的名字,你是写的最好的。”
周敏闻之,笑的极为耀眼,抱紧他的胳膊,牵着计修宴的手:“因为,写着你的名字会让我感觉幸福和快乐。”
心,又一次被周敏塞入了一团软软的棉花,计修宴紧了紧握着周敏的手。
一路上,周敏跟计修宴说着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八卦小话,他偶尔回应两句,更多却是稳稳的牵着周敏,抱着安安,步履不急不缓,夕阳坠入群山,群星挂上天幕,这一次走入黑暗,似乎也没有那么孤单了……
第二日,天刚亮,朝阳羞答答的从群山之巅露出半张小脸,泥土的芬芳混在风中送入房中,原本宁静的城主府,却在周敏的尖叫中打破。
“幽蓝,幽蓝,快,快去请齐老!”周敏披着一件绯红的大氅,小跑出来。
“夫人,怎么了?”幽蓝和柳绿同时聚在门口。
“相公,相公旧疾复发,吐血昏迷,快去请齐老。还有让柳先生和季先生都立刻到府。”周敏脸色惨白,硬撑着一口气说完,幽蓝极快的看了眼周敏,似乎是知道什么,什么也没问,直接转身离开,而柳绿在听到计修宴旧疾复发时,明显也变得焦虑不安起来,所以没注意到幽蓝那隐秘的一眼打量。
跟着幽蓝一起往院外分开送信,离开的时候,眼睛极快的扫了一眼屏风处,只来得及看见屏风后模糊的身影,以及那床边刺目的猩红。
眼底压抑着极深的担忧和焦急。
院中其他下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周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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