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求你了,不要再问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
“大家说的那些你深爱我的话,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毕竟,你失忆了,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在你彻底恢复记忆之前,让我陪在你身边,哪怕只像现在这样,念念经文,偶尔远远看你一眼,相视点头,平静相处,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再多……我会折福。”
说这些话的时候,周敏垂下眼睑,睫毛颤抖的厉害,清泪行行,浑身都在不停的发着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不想太贪心,最后连唯一温馨的记忆都带上冷漠和厌弃。”
她在撒谎,她在逃避。
宫博衍甚至都不需要仔细辨别这些话,就能做出判断。
“你说我没有那么爱你,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宫博衍将周敏偏转的头掰过来,直视她的眸子,认真而低沉的问道。
周敏张嘴,红唇哆嗦颤抖,在梦中随时随地都能坚定告诉他的爱,此时看着真实的人,却怎么也不敢说,害怕一旦宣之于口,就再也无法自控,但不爱这两个违心的字,她更是说不出口。
因为,面前的人是她想了两辈子的人!如何不爱,如何能不爱……爱他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宫博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含情如水却自囚难以解脱的眸子,最终心疼占据上方,对她妥协,低头靠在她的肩膀,那里隐隐还能看见刀伤愈合后狰狞的缝合伤口。
“唉……别躲着我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逼你,但别躲着我……”
宫博衍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后退的人,却在周敏那双悲伤又情深的眼睛里,最终还是不愿逼迫她太紧。但她藏起来的秘密,他迟早会亲自找出来。
“你躲着我,我这里……很奇怪,会不舒服。”
宫博衍直接抓着周敏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眼神却极为正经又困惑的看着她,似乎他说的话,做的举动极为正常又正大光明。
可却吓得周敏浑身一僵,他大手按在周敏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烫的周敏的手,都在轻轻颤抖,心跟着颤动。
宫博衍看着发呆的周敏,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另一只手轻轻的揽上她的腰,将之收紧,娇软温热的身体落尽他结实修长的怀里:“……最近我的头,也很疼。”
宫博衍是个骄傲且强势的人,从不示弱,可此时的示弱却令周敏一阵心乱如麻,都来不及在意他抱着自己太紧,两人姿势太过亲密暧昧,反而伸手按在他的头上,紧张而担忧的问道:
“是头部的旧伤又复发了吗?告诉杰克了吗?杰克有说为什么吗?”
宫博衍额头顺势抵在周敏的颈窝处,听到周敏紧张他的言语,嘴角勾起一抹温柔,随后掩去,声音又低又虚弱道:
“杰克说,这六年我一直被各种药物刺激大脑,造成了大脑丘体的损伤,而那些药物的后遗症此时也没有查出来,杰克说,最好是这段时间少用脑,多休息,不要动怒焦虑,保持心情愉快。”
“大脑构造复杂,能醒来就是奇迹,但后面会怎样,他也说不上,可能明天我又会再次变成活死……。”
“别瞎说!”周敏被宫博衍的话吓到,伸出捂住他肆无忌惮的嘴。
宫博衍伸手抓住她捂在自己嘴上的软软小手,目光平静却极具侵略性的看着她:“所以,别躲着我,别让我因为你焦虑不安,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康复了还是……昙花一现。”
“不会的,不会!你醒来了,就是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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