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断噙笑,双指压住白蔹的筋脉,按压查看。
手腕丝丝的凉,白蔹尴尬,自作多情了。以前,哥哥不是医修,这才一百年,重新修炼,就练到如今众人敬仰的地步,她心底是开心的,要是周身没有要命的杀意,她倒想真心恭喜苏断。
“体内的魔气哪里来的?”
“西海。”
“去做什么?”
“……去猎兽,挖颗妖丹。”手腕冰凉,好像团了一圈冰,哥哥又修出了冰灵根?
“成婚用?”
头皮忍着疼痛,杀意更盛了,白蔹只能点点头。
“一只小海兽,能让你染魔?”
“海兽是小,不足为据,只是没曾想到,海兽后面潜伏着魔物,偷袭了我们一帮人,大意沾染上。”
“你这身上咒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咒?”白蔹愕然。
苏断举起她的手臂,袖子落下,光裸的嫩胳膊迎在光中。白蔹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臂上还绕了一圈浅银图案,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愣愣道:“我……不知道。”
瞧着这张无知无害的脸,他继续追问:“西海被袭,人直接不清醒了?”
“回去半道,坚持不下去,后面就迷糊了。”
“跟你去的有些什么人?”
“白家本部家生的修士,没有外人。”
苏断拧眉,放开她的手,瞧外袍里正经穿着衣裙,心中勾笑,裹得挺严实,收了杀意,转身道:“跟我进来。”
大松一口气,跟上,撩开帘子进了屋,白蔹摸摸自己冰冷的手腕,撩袖暗瞧蜿蜒曲折的图案,愁眉。
说是屋子,倒像一个药材亭,里头三面围墙堆满药材,一面仅布帘遮掩,天顶挖出一个正正方方的空缺,光照充足,这儿四周也爬满了绿植。
“坐那儿。”
屋亭中央,天顶下方,凹下一块地,铺着细碎的白色鹅卵石,近了一瞧,好家伙都是灵石削成的。白蔹坐在地板上,放腿,双腿正好置在日光中。眼下,从右侧梁柱上垂下一条柳枝,绕在了她的右手指上,抬起伸直,整条胳膊展在日头里,手背手腕处,一层银光凌波的魔咒,原形毕露,清晰可见。
“袖子撩起来。”苏断站在她背后,凛声道。
身后人一靠近,白蔹后背些许紧绷,有恐又有怯,不明缘由,手上的柳枝充溢跟哥哥同源的木灵力,她顺从地被牵起,又听背后之人的声息,乖顺地卷起自己袖子,整只胳膊都显出魔咒图案,密密麻麻。
“知道身上是什么类型的魔咒吗?”
“是什么,这种颜色……没见过。”白蔹挖了一遍原身海量学识,没找到相关笔记。
“是西海深处独有的银蛟,千百年也出不了一条,机缘成熟,过雷劫,便能化龙。”
白蔹细看自己胳膊上的纹路,疑惑:“我这手上……”
“是银蛟鲜血制成的死咒,你这一身的咒,废了大概不下5条蛟龙的命,给你下咒的人倒是挺大的本事。”
银蛟,她知晓,修为最差等同于人类还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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