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凉。
她没法子只能让丫鬟多端些冰来放屋里。刚巧从外间走近来时,屋里静悄悄的偶尔响声,她便误会是丫鬟,随口说道:“那冰盆子少说得放个四五个的,也不知是天太热,我浑身难受的!”
她孕肚已快有两月,天气又正当八月似火烧,随意走两步便汗流满面的。
那里屋有冰块撞击声传来。
马伶伶往那凉榻上一躺,便是不想动,嘴里还说着:“今日我便不去吃晚膳了。让灶房给我煮一碗冰汤圆过来。
又有珠帘被拨动的响声。
她知是丫鬟过来了,便闭上眼睛说道:“帮我揉一下肩膀,刚绣那牡丹绣得我肩都僵了!”一双带着冰寒的手轻轻的放了上来,马伶伶被冰得一个激灵睁眼,却哪里是丫鬟,而是她大伯!
她吓得欲起身,他已经用那冰冷的手按着她肩,那力气虽轻却在她身子起来那刻又使力让她躺了回去。
她低眼觉察到他双手被冻得红通通的。四下无人时,她低唤了声。“大伯。”
“可是怀孕辛苦,我听府里人提起近来你心浮气躁的。”大公子的手往她肩上一揉,她肌肉都僵硬了!
“你何时来的? !”
“刚才在院里见你一心刺绣便没出声打扰,自个儿进来了。”他答。
她眼下无心享受他的按摩,只再次撑起身子,“大伯,这是女眷内宅,你不该来的!”大公子的视线往她那袒露的雪白肚子.上看去:“吉儿好似没什么话要与我说的。
“我能与大伯说什么话。” 她又笑容僵硬。大公子无声叹息。
马伶伶却已经慌了,“大伯,眼下正值用膳时辰,我屋里头进进出出的人多!你真得回去,切莫让下人误会了!”
又是这句话,她太重女子名节。
大公子目光一黯,说道:“明日未时末寅时初,你带着丫鬟到后山来寻我,我且有些话与你仔细说道。”
她不想去!
他似是明白,又补充道:“ 我配合你,也盼你能依着我。”
她轻咬唇瓣。
石榴花开(11)
这夜,马伶伶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她胡思乱想着平日里谨守本分的大伯今日那放肆表现,琢磨着他恐是因她怀孕而无顾及,又许是仗着她怀孕不敢吱声来欺辱她一 一
从前的大伯可不是这般卑劣的!
可她又想,自己何曾了解过大伯?又若真的了解大伯,怎允许他与她有染!
这心思纠结之余,马伶伶再困顿也睡不踏实,她不知未来因着与大伯的关系如何自处,又摸不清大伯对此事的态度,便是迷迷糊糊在天亮时睡了少许时辰。
大公子一早用过膳,家丁送了两封贺贴。一封是四殿下庆生贴,另一封是妻家岳父过生。
他每月总收到各种拜贴,都是交给王氏处置的。今日这两封,他是与王氏商量了礼品,又得亲自过去贺寿的。
“四殿下也是三十有三了,如今正当壮年,听得上月纳了一贵妾,可是厉候爵家的嫡五小姐。”王氏说道。她对朝中重臣内眷也是自知甚详的。
“信中严明让我三弟一道去。”大公子说。
王氏略不自在提起:“生辰宴在九月十一,那时小叔可还在?”
“不在也得在。”大公子起身:“ 我且修书一封给爹说道,让三弟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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