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事情。
妈妈那么期待她,她怎么能说自己这么自甘下贱。
况且,沈家人一个个都那么爱脸面呢。
“你都跟小陈打算谈婚论嫁了,还说没交往?小陈都跟我说,要先定下来,过几年等你稳定了……”
沈西月还没听完就赶紧打断了姚柳:“谈婚论嫁怎么可能呀妈,您知道他在京里是什么来头吗?”
“知道,是陈家的第二个儿子,新闻上说他分了陈家最重要的产业。陈老爷子贺寿的时候,我叫你爸爸亲自去探过底细了,小陈在他们家老爷子面前很得脸,能信的。”
沈西月有点不明白姚柳既然知道,怎么还对陈墨白的鬼话深信不疑的。
她想了想,不能直接逆着妈妈的话来,得顺着她的话说:
“那就这样,他怎么看得上我嘛。这种话您千万别相信啊,听着不像画饼么?”
“怎么看不上呢?你是女孩子,家世过得去就行,性情能力最重要。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养到这么大了就没输给谁过,什么都是最出挑的,哪个男人会看不上你?”
姚柳说到这里,语气里又是自豪又是感慨。
“你是不知道,小陈那孩子多喜欢你啊。”
沈西月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墨白这是给姚柳灌迷魂汤了啊:“妈,我一点都没感觉他喜欢我,跟他也不可能。不管他跟您说了什么,目的都没有那么单纯的,您再这么说我会生气了。”
姚柳用那双风韵不减的凤眼睨了沈西月一下:“你老强调自己对他不感兴趣,是有遇上了更好的?”
沈西月无言以对:“……妈妈,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思。”
姚柳和她挽着手,又自己犯嘀咕了:“小陈确实不错,什么都好,但就家里头子子辈辈太多,你不够圆滑,就这直肠子,得罪了人自己都不晓得。”
“还是留心一个家里关系简单的,你在京里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沈西月听她终于把主意从陈墨白身上挪开,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笑的是陈墨白的汲汲营营也不过如此,在姚女士的现实面前败得轻而易举。
不好笑的是,姚女士当年嫁进东州地头蛇的沈家,总惦记着要她嫁得更好。在姚女士看来,学识才华都是陪衬,锦上添花的东西,最终目的还不是要这块蜀锦名缎卖得更昂贵么?
111|111主仆
沈西月在家里休整了两天,陈墨白总阴魂不散地缠着,不管她躲到哪个角落里,没一会就能看到他带着电脑坐到了不远处。
她面无表情地看过去,陈墨白还朝她温和地微笑。
见鬼了,这感觉比在学校里还要糟。
回学校后她马不停蹄地参加了单人场的答辩,学院的处理还在等流程,但结果已经基本当堂尘埃落定。
连论坛上波涛汹涌的舆论都平息了下去,走在路上收到同学们递来的问候,语气也都是友善关切的。
人心就是这样天然慕强,有时表现得越是强大、高不可攀,所有人都会奉你所代表的这边为真理。
沈西月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大家的信服,谣言是难以疗愈的钉子眼,有时钉进去人心里,就再也恢复不到最初的态度了。
至少表面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总体上一切顺利得如有神护。
答辩结束出来时,礼堂外的屋檐下阳光泼落满头,法国小叶榕翠翠地摇举。
沈西月抱着书自礼堂的大阶梯拾级而下,还觉得不太真实。
蓝天下,她小跑着跃下百十级阶梯,情不自禁地旋着裙摆转了一圈,看着宽阔的前坪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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