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她在街上拦下一辆LinkBike.
“去屿邸,谢谢。”
可能是昨晚多喝了一口酒。
屿邸的长拱门换了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鲜花做装饰,门房的人也换了,不是她认识的面孔。
那人也不认识她,认为她是没有预约的寻常访客,让她等等。
等待区的条件很优渥,沙发,茶水,甜点,一应俱全。
从中午等到晚上,她最终被告知裴少身体抱恙,今日闭门谢客。
拿着手里的文件,姜泠似有似无地点头,余光瞥向茶几上放着的圆珠笔。
拿笔,摘帽,签字,顺利完成。
后来重新办签证的过程也很顺利,毕竟在槟城没有人敢伪造裴家家主的签字。
签证的事情解决以后,姜泠接下了程佳慧的入院病历。
天气转寒,很多骨科病人都会出现旧伤复发的情况,很大概率要再次住院,这是正常现象。
但她只是帮忙移交病历,没有成为程佳慧的主治医生,跟科室报告时用了亲属避嫌的医疗原则,转头就去急诊忙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病人。
急诊永远是嘈杂绝望的,今天格外糟糕,救护车送进来一个菜刀切段手的病人,护士叫她去会诊,她看着切口不像是普通管制刀具能造成的伤害程度,冷声提问:“我建议你阐述实情,不然会影响我的治疗判断。”
病患疼得龇牙咧嘴,他的鹰钩鼻同伴立刻就急了,抄起护士刚拔下来的刀片直指她的脖子:“哪里来的狗屁医生,问这么多干吗!你快治,治不好我就杀了你!”
一瞬间,急诊大厅乱成粥,女人孩子大哭尖叫,护士叫来的保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围成一圈僵硬地喊“冷静冷静“,具体的措施一点也没有。
姜泠倒是很冷静,面对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潜在杀人犯,缓缓举起双手示意和平。
鹰钩鼻男人反而更加癫狂乱语,刀尖微微扎进她的肌肤,再一寸便是大动脉。
生死边缘之际,枪支上膛的声音无疑是最具压迫力的冰冷性感。
武力,征服。
一把蝎式手枪抵住鹰钩鼻的太阳穴。
“我看你是活够了。”
0032 “我就是最好骗的那个”
姜泠没有想到柏桑会出现。
特别是在这样混乱的关键时刻。
她必须承认,比起不入流的鹰钩鼻歹徒,这位亚裔猛男显然是更为养眼的存在。
枪支与刀片,食物链的阶级异常分明。
歹徒被制服,悬在她脖子上的刀片也落了地。
周遭人来人往,姜泠忽然有些恍惚,缓慢地看向柏桑。
柏桑的穿着和她从前见过的那些都不太一样,以前的柏桑是躁郁暴戾的,黑色制服或是防弹衣更符合他的风格。
而今天,他穿了一件带花纹格子的沙滩衬衣,很休闲,像是刚从哪个景点出来。
也不知是衣服的作用还是柏桑的性格真的有了变化,姜泠总觉得他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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