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夜夜笙歌。
所以在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时,死寂的气氛甚是古怪。
姜泠并非故意迟到,只是挑不出合适的衣服搭配而已。
她原想着出门总不能再穿白褂了,可衣柜里除了白褂也没有其他外套,她甚至都想穿他的衣服,但纠结了一会还是作罢。
公然搞暧昧,影响不好。
可等到站在裴枢面前,避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男人抬指勾起缠在她颈侧的绸缎丝巾,迫使她弯下腰与他接吻。
是极其深入的舌吻,缠绵,濡湿,彼此的舌尖互相纠缠,银丝交织,水声不断。
吻罢,他的目光在她白褂纽扣处流连,几乎贴着她的唇低语:“姜医生,我打赌你没有穿内裤,对吗。”
低沉的声线往往很有穿透力,下流地钻进她的白褂里,抚慰着单层绸裙。
幸亏他的声音够轻,否则她真是要当场给他脸色看。
不幸的是,他足够了解她,知道她被狠狠干过以后,有一些让自己尽量舒服的习惯。
“还不是裴大少太卖力,”相比之下,她的声线高冷清越,一点也不像叫他裴医生的样子,“精尽人亡,死不足惜。”
明明是冷着脸,明明是在骂他,却让他生出一股想爱死她的旖旎心思。
披着白褂戴着眼镜的清冷美人,在他的床上被剥光了衣服,现出魅惑巫妖的原形。
当真是个尤物。
裴枢的公然示爱,使得这趟出门的性质直接变了。
随从提前来屿邸就是为了表忠心,现在倒好,一句话也插不上。
姜泠端着医生的身份走在最前头,不予理会身后的带刺目光,时不时关心几句自己的病患。
“你和南利的竞争,我打赌你肯定先输。”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报复性地表态。
“从何说起?”
“因为新加坡听起来就比马来西亚摩登很多。”
南利的老巢在新加坡,经济繁荣鼎盛的南洋中心。
起码压过马来西亚一头。
裴枢神色愉悦地进入电梯,牵起她的手要她跟紧:“姜医生,你必输无疑。”
电梯下行,直接连通到潜艇的登船舱。
这还只是在屿邸的建筑面积内,裴家就有一座设施精备的水下港。
潜艇启动,驶向深海。
探照器的画面逐渐显示出某个庞大的水下基地。
鲨鱼环绕,全透玻璃照映出里面数不清的核弹舰体,一眼望不到尽头。
俨然是由钢筋缔造而成的新世界。
“姜医生,这样够摩登吗?”
走进基地内部,姜泠踩在玻璃地板上,像是走悬空桥,脚下是毛骨悚然的海底深渊。
“为什么要建在水下?”她闷闷提问,不甘心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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