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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打在桌子上,烦躁泄欲。

那次上山时,他还不是很了解她,但已经沦陷在她的巫蛊妖术里,每每看见她的身子,底下就硬得厉害。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在胯下,滚烫,发硬,胀痛,如同驯兽场里关不住的猛兽,迫切地想要找块鲜肉撕咬。

一旦开过荤了,就更不可能吃素。

“因为这病,我已经吃了你十年的药,”裴枢阴沉坐直,手中的枪口深暗,“我要解决办法!”

佑天劝他息怒:“裴少您稍安勿躁,这事急不得,十年能医得好,就已经是万幸了。”

裴枢又是一枪,这次打在地板上。

陈年木屑溅裂,是曾经的旧事在流血。

当年那一系列篡位的恶战,让他不仅断了手臂,还落下的神经旧疾。

神经旧疾也只是委婉说法,真相是他根本无法勃起。

作为一个自傲无畏的胜者,裴枢放心把篡位的秘密告诉心腹,也放心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但唯有这件事,是扎在他心里永远的刺。

涉及到雄性自尊,他不可能告诉柏桑,更不可能让她知道,更加绝对不能写在病历上,寻医问药都是背着所有人进行的。

正规医院治不好这毛病,他便找到佑天。

佑天是旧朝的太监疯医,都要在监狱里被处死了,死前跟他说有偏方能治病,他便留这人一命,开始试药。

一碗碗黑苦中药的确有效,几乎已经痊愈,又不知为何复发。

“近日我终于寻得一秘方,是能彻底根治的法子,”佑天借机献策,“药材不是问题,唯独有一味药引难寻……”

“说话!”

佑天捻着胡须,隐晦道出二字。

听罢,裴枢皱眉不喜,神情难辨。

疯医的秘方本就罕为人知,药引更是千奇百怪,若是心里不能接受,喝下去必定无效。

“你先回去,让我想一想。”

*

姜泠担心裴枢是不是真的高烧死了。

她本来还不担心,偶然间看到柏桑拿了一份文件,有几个关键字是“槟桥陷落”。

她记得槟桥,槟城大桥,在鹤山上裴枢指给她看的那座桥。

“槟城大桥塌了?”她问柏桑。

柏桑嘲讽她:“怎么可能?是行动代号啊,白骨精你是不是睡傻了?”

“什么行动?”她隐隐觉得奇怪。

柏桑眼珠子一转:“你听说过‘伦敦桥塌了’吧?”

“嗯,听过。”

是不列颠帝国的行动代号,代指君主陨落。

“就是你想的那样,槟城大桥是裴家出资建的,用来代意思正好。”

伦敦桥,槟桥……

异曲同工。

姜泠一下子警觉:“裴枢要死了?”

柏桑走远了:“我可没义务通知你。”

是啊,毕竟她和裴枢正在冷战。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找了裴枢。

一路上脚步略急,从卧室到书房,她气也喘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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