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魔鬼的证明
霉味，水滴声，手电筒灯。
还有脑后的钝疼。
知觉逐渐恢复，姜泠意识到“狼来了”的故事不假。
她被裴枢绑架两次，知道他即便再粗鲁也不会苛待女人。
而这一次，她是在下山后直接被打晕的。
眼镜也不见了，视线一片模糊未知，近似于失明的恐怖。
远处传来锁声，接着有人影轮廓站在她面前。
是男人，味道不太好闻的男人。
“原来裴枢也会享受，找了这么个美人当医生。”
他的国语十分蹩脚，是对她的调侃，听着恶心反胃。
姜泠试着动弹手脚，发现都被铐住了。
冷冰冰的劣质金属像是毒蛇，蚕食进入她的身体。
“你是南利？”她凭本能从记忆里挖出一个名字。
那人狞笑：“有意思，看来你不是花瓶。”
不知道为什么，姜泠总觉得他认识自己一样，没来由得恐怖。
万万没想到，她区区一个医生，也会卷入南洋的底下风云里。
“你想要什么？绑架我，问裴枢撕票？”
南利笑得更厉害了，特别瘆人的那种笑。
“长得漂亮的女人，总是以为自己很特别啊。连我都知道裴家的医生不得善终，从来都是用过了以后弃之如敝屣。”
“当你的医生就能长命百岁么，”她虚弱戏谑，“我可以考虑转岗。”
“医生命贱，我可不缺。”
赤裸裸的蔑视践踏，让姜泠忍不住撼动枷锁。
“急什么——我留你的命，自然有用。”
“我和裴家无关，裴家的人对你才有用。”
“是无关，但裴家的人也不可能告诉我研发基地在哪。”
姜泠暗暗绷直神经。
“你告诉我，我就饶你一条命。”南利开出的条件很宽松。
姜泠自以为不是正义之人，辜负了如来菩萨，也辜负了医学鼻祖，更辜负了人间。
可现在，她却不想辜负一个魔鬼。
“我不知道。”声线清越坚决。
南利拍了拍手：“正好，裴家的吐真剂我还没用过。”
有人送来银箱，打开以后，是几支盛满液体的安剖瓶。
姜泠知道过吐真剂的存在。
从医学上讲，吐真剂类似于特殊的麻醉剂，是精神病学的研究领域。
南利扯住她的头发，残暴一提：“不说几个药名，猜猜你的裴枢最喜欢什么原理吐真剂？”
刺痛袭来，姜泠淌出生理泪水。
“东莨菪碱氢溴酸盐，硫喷妥钠，阿米妥钠……”
她怎么知道是哪一种。
南利用注射器抽出安剖瓶里的药剂：“裴枢没有告诉你吗？裴家的吐真剂岂止在南洋领先，西方情报机构都会问他采买。他最近可真是太心慈手软，连个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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