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茶棚吃了些干粮,苍白公子对阮安安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能陪姑娘一起入城了,就此别过。”
阮安安心中虽然不舍,但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得点了点头。见苍白公子被车夫扶上马车,想起什么,跑了过去。
阮安安从包裹里翻出药瓶,递给苍白公子:“这是绛珠丹,不知道对你的病有没有作用,权且试一试吧。”
绛珠丹是玉王宫的疗伤圣药,据说是用十数种珍贵药材提炼而成,不伤及肺腑的内外伤都能药到病除。
苍白公子接过绛珠丹,道了谢。阮安安便不知说些什么了,退开两步,看着车帘降下,马车沿着另一条道路越驶越远,看不见了。
车夫挥舞着鞭子,道:“公子,那小姑娘可是跟玉王宫有些关联?”
马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会,淡淡回应:“嗯。”
“那公子……”
“不该说的不要多说。”马车里的人打断他。
车夫噤声。
隋珠公子玲珑剔透的七彩药瓶,倒了颗药丸在手中,绛朱色的药丸,雪白的掌心,相映成趣。
隋珠公子笑了笑,将那药丸收了回去,放入袖中。
阮安安在京城玩了半个月,没再见着那位苍白公子。京城物价高昂,包裹里的银子越来越少,阮安安发起愁来。
卖掉了两颗夜明珠后,阮安安时常去城中心贴榜处晃悠,希望能有类似捉捕江洋大盗赠黄金百两的告示。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让她碰见了挣钱的机会。
侯府大小姐身染恶疾,重金求医。
阮安安信心满满地接了榜,被旁边侍立着的侯府家丁恭恭敬敬请到府上。
阮安安趾高气扬,很不好惹的样子。家丁面无表情,似是见惯了这种场景。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华服女人坐在正厅,居高临下,拿眼白瞅着阮安安,比阮安安更不好惹。
阮安安为了糊弄人,专门做了伪装,此刻的她贴着两撇儿小胡子,穿着刚买的道士服,头上绾着个道士髻,眼眸流转间,颇有些灵性。
阮安安捻着小胡子,也拿眼白瞅着华服女人。装高深,谁不会啊。
华服女人眼中露出狐疑:“道士?”
阮安安点头:“贫道来自茅山,自幼修习术法,颇有造诣。”
华服女人道:“你的意思是,我儿并非染疾,而是中了法术?”
阮安安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法术,而是中蛊。”
华服女人大惊:“你尚未见过我儿,如何得知。”
阮安安伸出爪子掐了掐:“贫道未卜先知,可窥天道。”
阮安安面孔稚嫩,口气却大得很,华服女人并不相信她信口雌黄,但女儿的病拖不得,无奈之下病急乱投医,这小道士能治好也便罢了,若是治不好……她永安侯府实力雄厚,悄悄弄死个人不是难事。
华服女人点头:“既然仙师有解救之法,那便去我儿房内看看吧。”
她眼眸微抬,立刻有家丁站出来领阮安安去小姐厢房。
一路穿花拂柳,亭台楼阁,假山园林,十步开外,景色不同。
二十 仙师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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