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心底升腾起火气,深呼吸几次才勉力压下。
小公子等了半天没动静,不解的望向她:“怎么了?”
阮安安把银针扔到一边,问小公子:“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烛影摇曳中,小公子鲜红的嘴唇似染了血,他双手被缚,像条鱼一样扭到阮安安身旁,探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阮安安吓了一跳,猛地往后,栽倒在地上。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小公子看着她,眼中妖异的光芒渐渐熄灭,“本来只是想让你虐打我,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他双手用力,绳子如同腐朽了般断裂,从手腕滑落。小公子长腿一伸,躺到被褥上,闭上了眼睛。
看来是不想说。阮安安没有办法,伸手推了推他。
小公子睁开眼睛,扬眉:“继续?”
阮安安忙摇头。
小公子轻嗤一声:“那你走吧。”
阮安安起身。他翻了个身,把后背给阮安安。
阮安安无奈,走出房门。
夜色已深,阮安安漫无目的地在侯府散步。下人们看到她纷纷避让,等她走过,立刻凑到一起咬耳朵。
除了小公子院子内的人,侯府的其他下人对小公子的态度也很奇怪,出于本能的恐惧下,还有一种隐藏的不小心就会流露出来的鄙夷。
阮安安想了想,跳下假山石,往侯府夫人院子里走。
小公子的大哥前些日子回来了,说是为妹妹寻得良医,可治妹妹顽疾。
他亲娘就在永安侯耳边吹风,说毕竟是亲妹妹,懂得心疼,不像偏院那个,自打妹妹生病,竟连问都没问过一声。
阮安安夜晚偷偷溜出来散心,见过永安侯几次。永安侯器宇轩昂,并不是想象中的昏聩无用听信谗言之人。
阮安安躲在书房偷听过他跟下属以及同僚的谈话,感觉此人清正廉明,甚至称得上是一身正气。
如此说来,永安侯迟迟不让小公子继承爵位,多半也是小公子德行有亏,为人狠辣阴鸷的缘故。
西厢房有动静,那是臭臭小姐停尸的房间。阮安安想了想,悄悄凑过去听墙角。
房内一男一女在絮絮私语,间或夹杂着黏腻腻的滴答声。
有什么话非要在这满是腐臭味的房间里讲?阮安安用舌尖舔开窗户纸,望进去。
侯府夫人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个球形的物体。她面露紧张,望着自己面前站着的男子。
那男子没穿上衣,赤裸着上身,一身虬结肌肉。
阮安安差点咬掉舌头,啥?偷情?不会吧……没想到这侯府夫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竟然是个荡妇……
二十六 最毒妇人心
站着的男子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抖动逐渐剧烈,他握紧双拳隐忍,汗水顺着额头流下,脖颈处一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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