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也快停运。
宋箫给助理说了地址,她的家应该是经纪公司一块安排的住宅区——天澜前两年刚签约公司时,经纪人有问他是否需要一套单身公寓,用来应付平时的工作奔波。
天澜婉拒,他直言自己有地方住,后来经纪人就不再提了。
助理开车,她在红绿灯间隙,分神瞧了眼车内。
年轻女艺人被安排在副驾的位置,她全程背挺得直直的,莫名的尴尬不安,几乎凝聚成雾气萦绕在她的周身。
后座的丁眠、天澜,样貌出色的一双璧人,一个与手机那边的朋友发送消息,一个在看着繁华都市夜景。
昼夜瞬息,这个城市有着独到而鲜明的美丽。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道路脊骨,车水马龙,霓虹遍野。
万里挑一的长相,与金字塔顶端的财富,聚集在了一个美人身上。
手机屏幕的光让她的眼珠泛着微蓝,眼睫浓密,骨相优越。
青年伸手扶了扶丁眠肩头的外套。夜深露重,她一进车,就被他包上了外套。
因着前几刻的“风波”,他们之间的动静一丝一毫都要被关注。助理是偷偷瞄着看,宋箫就是略光明正大地看——她不是丁眠的下属,没有什么避讳,车内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全程。
他们基本上没有对话。
只有举止上的关心爱护。
或许是车里有外人,他们刻意不多说什么,以免泄露隐私。
仅从这些动作来看,丁眠没有介意方才发生、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天澜看起来从容,脸上的表情平静。他坦然得有些过分,确信无疑自己和宋箫发生的情况不会惹来任何情感上的怀疑那样。
宋箫发了条消息给某人,内容是她所见所得。
车程不紧不慢,先将宋箫送往住址,下车时,天澜一言不发,冷淡克制,丁眠则客气礼貌地和她挥手说再见。
大美人笑吟吟着,并未介意过她和天澜发生了什么。
“注意安全。”
老板甚至还体贴地叮嘱这一句。
……
翌日,媒体爆料天澜和公司新师妹上了一辆车,疑似共同出入一个小区。
亲自将宋箫送往住址,并把丁眠、天澜送回家的助理一看这被剪辑后故意曲解的内容,忍不住:……
乔助理人在国外,处理一个需要亲自监工的项目,她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国内发酵48小时后。
视频通讯会议中,丁眠喝了口水,她身后的背景是乔助理熟悉的丁家主宅客厅。
公司其他部门的经理在视讯中悄悄打量着丁眠,看她一如往常的情绪平稳,丁点不像是被媒体八卦炒作的“被绿对象”,一时间对那个八卦产生质疑。
这质疑在会议间隙,休息的空档,看到半个入了镜头的身躯时,愈发强烈。
——年轻演员天澜在两个月前的某个剧组拍摄活动中,遭遇工伤。
具体是一场骑马戏份,天澜在安抚受惊马驹时不忘救下同剧组的儿童演员,手臂上划了一道七公分的伤,手术缝了十多针,留了一道长而刺眼的伤疤。
两个月时间,伤疤结痂成型,还没有去做后续医美修复。
赤着手臂路过客厅的青年演员,就这样落进会议里其他人的眼中。
镜头刁钻,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瞧见比寻常普通人要优越许多的漂亮体格,腰瘦腿长,浅色的情侣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手臂上那条粉色的伤疤非常明显,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谁。
丁眠若有所觉,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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