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俞知岁还不知道小严总这些傻逼往事,只是对他的话觉得疑惑:“我记得妈妈说过,你是考上研究生了的,怎么不去读?再是着急接班,也不差这三年吧?”
“因为爸爸生病了,要未雨绸缪。”严松筠淡定地解释道。
俞知岁一愣,“……啊?真的假的?怎么没听说过?”
婚前姑姑跟她说的严家的情况里,关于严松筠的信息,没有这一条啊,难道是怕引起外界猜测,所以没有对外透露过?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严松筠说了个日期,“你去查一下那段时间的容城新闻,应该可以很准确查到淮升国际董事长突发脑溢血紧急入院治疗的消息,爸爸是在职工大会现场突然晕倒的,根本不可能捂得住。”
所以还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但这样确实引起了外界的颇多猜测,甚至有媒体为了博人眼球,标题上干脆就写“淮升国际董事长病危,集团未来何去何从”,搞得好像严淮升快要死了,淮升国际马上就要倒闭了一样。
严家众人大呼晦气,严太太怒气冲冲接受采访,扬言要告到对方裤衩都不剩。
“因为这些事,爸爸好了以后,希望我能尽快进集团,接不接班是其次,主要是学习,以及向外界释放信号,淮升国际是有继承人的,不会因为他倒下了就引起动荡。”
为保证权力平稳交接和集团正常运转,严淮升提出让严松筠提前做好接班准备的要求,于是严松筠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研究生名额。
一言蔽之,责任作祟。
俞知岁听完叹口气,“好可惜,你的专业比我的什么公共事业管理有含金量多了,我还图好看混了个研究生文凭呢。”
严松筠听了就笑,是了,他怎么忘了,他这位只懂得花钱享受的太太,其实也是211大学的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从学历上来说,人家妥妥压他一头。
俞知岁又问他:“爸爸那个时候才五十出头吧,怎么会脑溢血?”
“熬夜,应酬饮酒,饮食不规律,年龄,都是脑溢血的危险因素。”严松筠屈着手指给她数,“爸爸哪一条没中?而且,你知道我见过最年轻的脑溢血患者多少岁吗?”
俞知岁看着他,眨眨眼睛。
他微微一笑,“25岁,我实习医院的规培医生,晕倒前连续工作了四十八小时,刚值完夜班。”
高强度劳动后,有的人只是疲惫劳累,睡一觉就好了,但有的人倒霉,或者是量变引起质变,会脑溢血,甚至会猝死。
俞知岁想起看过的那些新闻,抖了一下。
然后说:“那我看你……也挺危险的。”
天天熬夜处理工作,现在看着还能活蹦乱跳,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爆雷。
严松筠被她这话说得一脸震惊,拿惊讶的眼神上下来回地打量她。
俞知岁一愣,“……你干嘛?”
“我在看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这么说我。”严松筠皮笑肉不笑地往车门一靠,“除了熬夜工作,我不抽烟不喝酒按时三餐按时锻炼,不比吃饭随心所欲吃饱就躺熬夜追剧的太太你危险系数低?”
俞知岁嘴角一抽:“……”
肺活量好能说长句了不起吗?!闭嘴!!
就这种人,早晚有一天他会色衰爱弛,被她一腿蹬掉!
她哼了一声,撇头看向窗外,不跟他说话了。
严松筠笑笑,低头打开平板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车厢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