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为严松筠应该不会介意的,大不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少花点好了。
可是她以为的小事,在严松筠看来却是件很大的事。
他的脸色很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暴怒,但语气还是不好地道:“这么大一笔花费,你难道没想过提前跟我打招呼商量吗?”
俞知岁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莫名:“我又不是拿钱去赌,有什么问题吗?以前我花钱也没有给你说过啊。”
“以前你可没有一次性花掉三千五百万。”严松筠的声音忍不住抬高起来,他觉得俞知岁的态度很有问题。
俞知岁见他确实非常在意这一点,于是同他道歉:“对不起嘛,我下次一定提前征求你的意见,好不好?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结果没想到严松筠更加生气了:“你还想有下次?”
俞知岁一噎,也有些不耐烦了,“那不然你说怎么办?我钱已经给了,难道你要去要回来吗?”
这种事严松筠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他只能指责俞知岁脑子一热就花钱,“我宁愿你去买东西,起码东西见到了,但你投资影视项目,万一卖不出去,或者拍了以后不能播,那就是鸡飞蛋打白花钱!”
影视寒冬,条条框框太多,好剧本难找,多少剧和电影投入巨资,但拍完就完了,或者悄无声息地播出,扑街到妈都不认得,大导又怎么样,大导翻车的也不是没有。
在严松筠看来,他宁愿把钱都拿去捐给营养午餐计划也不想投入这种不确定性的行业,尤其大头还是花在演员的片酬上,他觉得现在没几个演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买单。
但俞知岁不这么认为,“我在剧组是能感受到他们认不认真工作的,这个题材也不错,大家都谈恋爱,就你搞事业,你就很特别啊,我是真的觉得可以赚,不是脑子一热,好吗?”
“好什么好?”严松筠想都不想就怼回去,“特别就一定能赚吗?为什么那么多恋爱剧,难道不是因为观众喜欢看吗?你的特别,能打得过数以万计的观众用遥控器投的票?”
真是奇怪,此刻他们的角色仿佛调换了过来,严松筠要俞知岁认清现实,俞知岁则跟严松筠谈美好愿景。
不知道是因为涉及到自己做的事时人总充满信心,还是他们受到彼此的影响,学会了对方的思考方式。
俞知岁不想跟严松筠继续吵下去,最后说:“那你就当我做慈善好了吧?”
严松筠话赶话地接:“做慈善?你做慈善就是给一年挣几千万上亿的明星送钱?还不如送医送药下基层,还不如去修母亲水窖,还不如给山区女孩子捐卫生棉!”
一连串的还不如,还不如,彻底激怒了本就烦躁的俞知岁。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严松筠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教我怎么做,你想送医送药就自己去,没人拦着你!”
“你品德高尚,你了不起,你做的事永远都比我的利国利民,我把钱还给你,还给你算利息,好了吧?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她暴跳如雷,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和对他的抗拒,严松筠一时间顿住,心里有些不安。
他下意识地软下态度,想向她道歉:“岁岁,我……”
“走,走啊!出去!”俞知岁大声地吼道,脸孔已经涨得通红。
严松筠站在原地,脚底下像生了根,迟迟不动。
还是俞知岁最后威胁他如果不走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而俞知岁,真的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和严松筠这段婚姻该何去何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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