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是个被为难的小可怜,结果没想到人家是蓄谋已久!
不是她太傻,是他装得太好,看样子连公公都被他骗过去了。
她甩了甩手腕,甩不开,他还箍着她的腰,也走不掉,她气起来,大喝一声:“我咬死你!”
说完就往他身上扑,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上下牙齿狠狠地用力一合,耳边传来他忍痛的闷哼声。
没有躲,这点让俞知岁的怒气发出来了一点,没有再继续堆积。
严松筠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咬住自己的脖颈,甚至没有提醒她,她咬的地方距离他的颈动脉应该不到一寸。
“岁岁。”察觉到她牙齿似乎有些松开,他抱住她往怀里按了按,声音恢复一贯的从容温和,“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骗爸爸,更没有和爸爸一起给你做套。”
“岁岁,我的计划考虑到了每一个可能阻拦我的人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考虑到了爸爸的态度,考虑到了政策,考虑到了市场,甚至准备有那特真恢复生产的契机迟迟未到的应对方案,唯独算漏了你会进局。”
“岁岁,你是巧合,更是意外。”
“只是,当你出现的时候,我抓住了你,意外出现的时候,我利用了意外。我不是从前那个想当医生治病救人的我了,我现在是一个商人,岁岁,你懂吗?”
她从他颈边抬起头,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里与她对视,安静得让俞知岁觉得有些窒息。
她许久没说话,严松筠似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追问道:“岁岁,你可以相信我吗?”
“我信。”俞知岁静静地开口,甚至用手捧住了他的脸,语气平静,“我不是信你,是信我自己,信我喜欢的人,值得我信任。”
我喜欢的人。
这五个字像重锤落下,重重击打着严松筠的心,强烈的愧疚感夹杂着尖锐的喜悦将他瞬间淹没,让他浑身颤栗起来。
何德何能,他何德何能,在此刻得知她对自己的心意。
“岁岁。”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俞知岁嗯了声,他又叫:“岁岁。”
俞知岁又嗯了声,他说:“对不起,没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关系,我知道的,你只是太想做成那件事,严松筠,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要拐弯,好不好?”
“……好。”
她听见他声音里有微微的哽咽,得知自己意外成为他计划里的棋子的气忽然就散了。
阿兰?德波顿在他的演讲里说:“爱的最终目的是,愿意去理解他人表面不太吸引人的行为。从而找到更多善意的理由,去爱这个人。爱一个人就是运用宽容和慷慨,对那个人进行诠释。”[1]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简单,甚至都不用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哪个瞬间,发生了什么,她就敢确认自己的喜欢变质成了爱。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甚至主动为他找理由。
“严松筠,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她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警告他。
严松筠抱着她,扭头细细地亲吻她的耳朵,喃喃地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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