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了声,下巴一抬:“我当了三年的政治课代表!”
严松筠:“……”难怪课本背得那么熟。
她继续道:“到时候让紫荆珠宝全程出镜,如果剧播得够好,肯定可以带火几个款式,或者到时候直接推出电视剧联名款,完美!”
这算盘打的,连剧播出以后的事都想到了,严松筠不由得一阵失笑,摇头夸她:“俞总这是走一步看十步,高瞻远瞩,未雨绸缪,我不得不佩服。”
话是夸人的没错,但俞知岁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疑心他是在阴阳自己。
正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就听他道:“其实除了姑姑,还有很多人的故事,说出来都可以拍成一部剧。”
俞知岁听了很好奇,问:“还有谁啊?爸爸,妈妈?”
说着她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行是行,关键是他们能同意吗?”
那肯定不能,不是人人都是俞敏华,对可能到来的议论这么无所谓的。
严松筠笑道:“我在容医大念书的时候,我们宿舍楼下的宿管是一边看宿舍一边照顾老父亲的,老爷子年纪不小了,退休前是个军医,十几岁就上战场了,在朝鲜战场当医师助理,基本经历过我们建国以后的每一件大事,不过那些大概是你的年代剧里也有的内容。”
关于时代变迁,他们那一代人可能感触更深,从战火纷飞到和平安宁,从吃不饱穿不暖,到现在要让孩子吃忆苦思甜饭,也不过短短几十年。
俞知岁点头回忆了一下看过的那本年代文原著,点点头:“有的,不过我觉得,不同的群体,对那个年代的记忆是不一样的,看法也会不一样。”
就像他们,想起读书时代,俞知岁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歌词本、贴纸、言情小说、吊带衫、偶像剧,严松筠的呢,是竞赛、习题册、补习班、夏令营,他们生活环境不同,性格不同,经历也就不同。
而他们生活富足,又是在大城市,和偏远农村的孩子,记忆也是天差地别。
严松筠点头说是,“我那时候对军医很好奇,偶尔见到他在晒太阳,我就去跟他搭讪……”
俞知岁听到这个词,笑出声来,靠在他身上,“……搭讪哈哈哈,你好痴汉的样子。”
“还听不听?不听我走了。”严松筠啧了声,作势要推她。
“听听听。”她连忙转个身,抱住他,往下一躺,枕在他的大腿上,“你说吧,我认真听。”
严松筠低头看着她明媚的脸孔,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被她捉住手。
他说起记忆里老人说过的事,说那时候在战场上,条件很艰苦,医疗用品都用完了,就用棉布代替纱布,绷带洗干净继续用,最要命的是,消炎药也用完了。
“对于外伤患者来说,没有消炎药,伤口就很可能会化脓、溃烂,高热和全身感染会夺走他们的性命……”
战争的残酷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俞知岁无法想象的,但她能想象得到那种濒死的绝望,忍不住眼圈都微微泛红。
她捏着严松筠的手掌,小声说:“所以我觉得你们现在做的事,也很伟大。”
用药物去改变世界,让疾病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严松筠温和地望着她,眼角的笑意慢慢流淌出来,“是,但是这件事做起来很难,要谢谢你肯支持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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