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谢韶默念了好几遍“修养”,才终于给了对面一个礼貌的微笑,但是还是不想对着这张脸尴尬下去,干脆转身就坐到妆奁跟前拆头发。
这一脑袋的黄金首饰带着重死了,一天下来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早都想摘掉了。对方都不跟她客气了,她干什么还端着?
谢韶才刚刚坐下没多一会儿,段温就走到她身后站定,他倒是很自觉的伸手帮忙。
中途,先前吩咐的饭食送来了,谢韶头发拆了一半,只命人暂且放到桌上。
只是她身后帮忙解发髻的人帮着帮着,手就不知道放到哪去了,谢韶抗拒地摁住了对方,“我还要吃饭呢!”
某人毫无收敛之意,“我喂夫人。”
……
呜呜咽咽的哭声中,一道含着笑意的问,“饱了?”
怀中的娇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喂过去的一勺粥因为这胡乱的动作洒了大半,段温也没恼,一点点地将洒下去的汤水都吃干净,又喂了下一口。
就这么一直折腾了大半夜,谢韶最后也不知道是没吃饱还是吃撑了,整个人的感觉都失调了。
至于说段温?
半饱吧。
哭得叫人怪不忍心的。
*
段温的父母已不在世,谢韶也不必一大早去侍奉公婆。
等她一觉睡起来,天已经大亮。
谢韶人被玉簟服侍着起来,不由问了句:“怎么不叫我?”
这会儿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晚上睡得早,谢韶一直很尊重原主的生物钟。
玉簟:“郎君说娘子昨夜受累,早上不必叫了。”
谢韶:“……?!”
他居然有脸说出来?!这脸皮是比城墙还厚吧!
谢韶远没有到那刀枪不入的地步,被段温的脸皮震惊到,缓了一阵才想起来正事。
她抬眼远远地看了李桃一眼,后者会意退下。
又等了一阵儿,谢韶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暂时把玉簟打发了。
少顷,李桃就端了一碗药回来。
谢韶见到药总算松了口气,想要伸手去接,却没能接过来。
她微怔,有些讶异地低头看了一眼。
李桃还端着药碗,人却跪下,“夫人三思,是药三分毒。这药用一次两次还好,若是长久服用、伤了身体,便是夫人日后想要孩子也难了。”
谢韶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她本来就没打算生孩子。
先不说十月怀胎的辛苦,在这个伤寒都可能要人命的时代,孕产妇死亡率简直是个不能想象的数字。谢韶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可一点都不想费在这上面。
不过这种事显然无法说给这个时代的人听,谢韶只是对李桃轻轻摇了摇头,就接过碗来一饮而尽,又让李桃注意把痕迹处理了。
谢韶知道跟着她过来的谢氏陪嫁里也有懂医的婆子,以谢家的底蕴,她手里必定有比李桃更温和更不伤身体的方子,但是谢韶用脚后跟想想都明白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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